愛情是個糟粕(第1/3 頁)
江茶嗯了聲,低頭看了眼裙子,她仍舊穿著昨夜的晚禮服,睡了一夜壓得有些褶皺,縱然江茶不在乎別人的目光,但白天穿成這樣總不太得體。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夏江南很快移開視線,一手捏著眉心,一邊說:“照顧不周見諒啊,我開個房間,讓人送套衣服給你。”
江茶沒有推辭,禮貌的說了謝謝。
夏江南出去打了電話,很快酒店的小姐走進來送江茶去了同樓層的客房裡,並送來了衣服。
江茶洗了澡,換上乾淨的衣服,天還沒亮,她從窗戶往外看,淮惜島四周水茫茫,外面靜悄悄的,只有酒店亮著燈,像一座金碧輝煌的水上宮殿。
她走了出去,霧大,遠處的江水白的發光,一抹柔和的藍摻在霧氣裡,從遠處漸深,到近處漸淺,自然的渲染比任何畫家都高明,白的神秘、藍的幽靜,在藍和白濃烈的邊緣,一抹極淡的金輝像打翻的閃光細粉,漸入佳境。
島風很冷,但讓江茶清醒,酒店送的衣服不算厚,很快冷風就吹透了她的衣衫。
江茶站在與酒店隔著一條路的對面,在接近水的地方等候日出,那雙昨夜被鵝黃晚禮服映襯溫柔的雙眸此刻冰涼而冷漠,冷風吹不散她的陰鬱,但至少寒冷能讓她麻木。
江茶試圖讓自己去忘卻一夜猙獰的噩夢,但有人逐漸靠近了她。
“能和你聊幾句嗎?”來人是蔡謙。
江茶冷眼看向他,眼底帶著毫不掩飾的冰冷和拒絕。
蔡謙被看得愣了一下,心念一轉,忽然說:“你和江南吵架了?”
江茶沒答話,蔡謙以為自己猜對了,她孤零零站在這裡,又對他面露不善,讓蔡謙很難不往夏江南身上去想。
蔡謙知道,不會有女孩能接受男朋友是同性戀,即便表面上她能裝出來多麼的恩愛。
蔡謙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輕鬆的望著漸漸從霧氣中顯形的驕陽,說:“我和他的事你知道多少?”
太聒噪,江茶望著江水冷漠的說:“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蔡謙頓了頓,笑著說:“那就算了,不過還有件事我想讓你知道,這次我到這裡來,就是為了他。”
聽了這句話,江茶重新將視線移到男人的臉上,吐出兩個字:“白痴。”
她連繞圈子都懶得繞,說的直白且鋒利。
蔡謙的臉上頓時一白,繼而又是一紅,預料的反駁和辯解都沒有出現,他從女孩的身上只看到了刺目的兩個字,她的眼神,她的冷靜,都在明晃晃的諷刺著他白痴。
昨夜看起來明明沒什麼腦子的漂亮花瓶,好像他晃一晃敲一敲就能輕易弄碎,今日卻不是那樣,是他判斷失誤,還是眼前這個女孩特別能裝?
蔡謙的臉上掛不住,他混跡在名流圈裡,習慣了周旋兜圈假情假意,已經很少聽見這麼不加掩飾的評價。
“你真能裝”,蔡謙勉強維持著風度,“江南知道你是這種人嗎?其實他更喜歡單純一些的”
“像你這種的嗎?”江茶打斷他的話。
“你——”剛好手機響了,蔡謙接住電話,惱怒的給了她一個眼神然後匆匆走了,好像因為要接電話才不得已退出戰場。
沒人打擾,江茶繼續將視線投向遠方。
不過事與願違,又有聲音傳了過來,“你還挺兇的。”
袁庭業從墨綠色的松樹旁走過來。
江茶淡漠的瞥他,情緒不好的時候,江茶的攻擊是無差別的,她正準備對領匯出言不遜,袁庭業卻又先開了口,“幹得不錯,加工資吧。”
這會兒發愣的人換成江茶了,她愣愣說:“加多少?”
“多發一個月的工資?”袁庭業說。
江茶看著薄霧中高挑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