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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踏著驕矜的小步子,擋在了滿身血汙的他身前。
「你們不許再欺負他了,不然我就把你們抓去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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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聞琢躺在軟塌上睡得並不安穩。
她做了凌亂的夢,夢裡漆黑一片,身後似乎有俞韶華那讓人作嘔的聲音,還有上一世不懷好意的笑聲,譏諷的奚落,看熱鬧的嘲笑,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蘇聞琢只覺得這些聲音好像要將她淹沒,她拼命的朝前跑,卻跌了一跤,一瞬間被如潮水的聲音淹沒。
她好像沉入了深不見底的海里,心裡只覺得一陣窒息。
直到有一雙手突然將她撈了起來,溫熱的氣息包裹住她。
有人在耳邊叫她的名字。
「窈窈。」
蘇聞琢猛的睜開了眼。
她正躺在俞景的懷裡,望進那雙格外深邃的眸子。
蘇聞琢呆了呆,然後抬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將臉埋進他的頸側,像是從心裡鬆了口氣般的嘆息:「你回來了。」
俞景抱住她,輕撫她的背。
「嗯,我回來了。對不起,回來晚了。」
俞景只要想到她今日在府中面對的一切,心裡就有歉意。蘇聞琢卻在他懷裡搖了搖頭:「夫君不要道歉,我一個人也可以應付。我嫁給你就是要跟你共同承擔的,包括你的身份所帶來的一切。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別為我分心。」
蘇聞琢坦誠堅強的讓俞景驚訝,他心疼她太過懂事,這種時候反而又不向他撒嬌了。
他理了理蘇聞琢睡亂的頭髮,遞了一杯茶到她的唇邊。
蘇聞琢覺得俞景難得對她這麼主動,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面上還美滋滋的。
喝了也不忘賣乖:「夫君之前都沒有這般照顧過我,我可真是因禍得福啊。」
俞景拿她沒辦法,放下茶杯,扶著她的肩坐好。
雖然蘇聞琢已經表現的跟個沒事兒人似的,但俞景卻不能就這樣放過俞韶華。
「今日之事,我為你出了這口氣,嗯?」
「好啊,那我等著夫君為我出氣!」
蘇聞琢說的興致勃勃氣勢豪邁,看著他的時候眼睛都放光。
俞景摸了摸她的頭,低低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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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後,蘇聞琢因著有些疲累,早早便睡著了。
俞景感覺到身邊的少女均勻的呼吸,微微側頭看了看她,然後輕輕將搭在他胸前的手握住,放進被子裡。
他起身下床,替蘇聞琢掖好被角,然後離開屋子去了書房。
俞景從書房換了一件黑色的夜行服,又去敲開了朝生的門。
朝生剛準備睡下,見自家少爺這時候找來,還穿著這麼一身衣服,以為有什麼大事,緊張的問:「少爺,怎麼了?您這是要去哪?」
俞景沒回答,只吩咐他:「你去夫人房門口守著,等我回來。」
然後他一路輕功翻牆,看方向是朝望景軒去了。
朝生揉了揉眼睛,不明所以,但還是聽吩咐去了主屋門口坐著。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俞景回來了。
他先回了書房,從懷裡拿出一張沾了些粉末的紙燒了,而後將夜行衣換下,回了主屋。
朝生見他回來,小聲叫了一聲「少爺」便從臺階上起身準備回屋了。
與俞景擦身而過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好像聞到了一點銀芽散的味道。
銀芽散是強效麻藥,用量重的話不僅致人昏迷,感官也會麻木。
以前俞景被欺負被打或者受了很重的傷,實在痛的受不了的時候會用銀芽散,這是以前一個老大夫看他可憐但有天賦,教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