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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會不由自住的流露出擔憂愁苦的模樣,但任憑旁人如何問,卻始終問不出個所以然,就連夏晏非亦然。
幾次柳絮杏偎在夏晏非的懷裡,似想對他說些什麼,卻總是沒將話說出口,那種感覺……其實很不好,至少對夏晏非而言是如此。
他一直耐著性子等侍他的小女人,能儘早對他坦白,可是這幾日即便她仍會湊著他笑,也會甜甜的吮吻他的唇,但是她的心不在他身上,像是被看不見的繭給束縛住,他嘴上雖然不說,但看在心裡的感覺很疼。
就這樣,柳絮杏在撐了近十天“假裝”若無其事的平淡日子後,這日突然向夏晏非提出欲看他彈奏“怒潮琴”。
在初聞她的要求時,夏晏非的臉色有一瞬的僵硬,深湛的眸也多看了她一眼,就在柳絮杏被他反看得心慌,準備搖頭說不看時,夏晏非已牽著她的手,緩緩往她從未到過的琴閣走。
琴閣的所在是位於書齋暗道後,看得出來那個地方對音堡來說,極為重要且隱密,但是夏晏非卻沒有多問一句,便完全信任帶她進入琴閣裡。
對此,柳絮杏不能說心裡沒有感動,甚至還帶著一絲心虛,但恐懼失去親人的感覺,卻壓過了對他的內疚。
夏晏非拉著她走人收藏音堡歷代以來,侍奉怒潮琴的所在,但見他從琴座上,取下一把即便看起來琴身古拙,但細看之下仍能從琴身木紋上,瞧出經年累月細細呵護的流光,夏晏非運功於指上,輕撥絃線,低而哀傷的琴音,彷若勾動記憶之殤。
“怒潮琴又喚春雷琴,其意原先取其琴音如春霆發響,而驚蟄飛竟之意,但後來先祖創雷鼓,故而將春雷琴更名為怒潮琴。”夏晏非不疾不徐的訴說關於怒潮琴的歷史。
柳絮杏沒有打斷他,任由他說下去。
“怒潮琴的珍奇之處,不在於琴的本身,而是刻在琴背與琴腹內的銘文,內中所載既是琴譜亦是一本武功秘笈,彈琴者除了需具備高超的琴藝之外,還必須具有深厚內力,才能以琴音顯殺伐,達到怒潮琴的極致效果。”
近百年來,為了這把琴,不知犧牲了多少人,這當中包括了幾代琴侍者的性命,甚至連他的雙親也一併葬送。
“如果不是早先認識你,我光憑想像,是絕對無法將撫弦彈奏這等雅事,聯想成武器,甚至是足以奪取人命的兇器。”兇器等同沾滿鮮血的東西,若此物落入有心人士之手,豈不是更添無謂血腥?
“不管是騷人墨客用的絲竹樂器,還是江湖人士所用的刀劍槍戟,全看使用者的心性,來決定操弄在手的物品,是利人之器還是傷人之刀,這世間的道理不就是這麼簡單嗎?”夏晏非的口氣有些飄忽,深眸裡似有體悟。
“晏非,問你一個假設性的問題,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你發現當初密謀奪取怒潮琴,與間接殺害你雙親的兇手,是你所熟識的人,你會怎麼做?”隱隱的痛和恐懼在心中孳生,即便知道他原諒父親的可能性極低,卻仍是盼望著……
“不知道便罷,知道的話……我會手刀兇手。”為人子者豈能棄親仇而不報?
“但如果那個兇手會做出錯事,是因為出於一時迷惑,甚至是受他人脅迫呢?”
“人死是事實,其餘的就不用說了。”錯就是錯,就算有一百個理由,殺人就該償命。
“……”心,重重墜下。她早知道會得到這樣的回答,但話一旦真從他的嘴裡說出,就代表事無轉圜餘地了吧?
看著她露出恐懼與絕望的小臉,他心絃微震道:“你到底瞞著我什麼事?”
“我……”欲言又止,垂眸望向目前雖平坦,但卻已孕育著一個小生命的肚子,她彎出一抹僵笑,隨口拿別的話搪塞過去,只因為知道他一向口拙,不擅追問。
的確,夏晏非是沒有逼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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