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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晏非的言下之意,知道若招待客人不周,所有的罪過就變成他的過錯了,好個殺人不見血的大當家啊!
萩管事苦著一張臉,垮下肩膀的退出書齋,僅剩還未被編派工作的大總管,與神色從容淡定的夏晏非兩人。
大總管見夏晏非有意清場,他也索性坦白直言,“我知道老頭子們說的話您不愛聽,但就算如此,該說的話老奴還是要說。”
“……”夏晏非自案後起身,將案上的帳本文卷細細整理,看似不在意的舉動,其實是不擅表達的無措。
夏晏非很尊敬大總管,因為他也算是大總管一手帶大的。
他可以對堡裡上下的其他人冷言斥喝,可是對大總管,他多數時候是選擇沉默,傾聽大總管對他的細心叮囑,即便有些話他還真不愛聽,但是他多能體會大總管對他的用心良苦。
“別看柳姑娘現下無憂無慮、逢人還能笑臉迎人的樣子,其實她爹失蹤的事,她很憂心,只是不敢表現出來,別的老奴不敢說,柳姑娘對您的心意,可不像表面看的那樣的簡單,她性子倔、好強,卻又得寄人籬下過日子,老奴不信您真能忍心這般委屈她?”
大總管的話震盪了夏晏非無波的心,想及近日收到關於柳晨遠下落的的訊息,夏晏非蹙緊眉心。
“近日我收到訊息,聽聞柳晨遠在多年前便與海家蕭箏一派頗有私交。”
海家同音堡一樣,也是以音律制敵的世家,但是海家人行事陰詭,在江湖中的風評甚差,幾次聽聞海家對外放出風聲,總說音堡的怒潮琴不如他們海家的蕭箏,但事實上前幾代琴箏大會上,音堡都是獨佔鰵首的,但海家卻總是不服,其門下弟子老是找機會私下尋釁,幾回零星衝突後,嫌隙漸增,莫名其妙造成兩家世仇對立。
更甚者,海家人在五年前,也疑似參與了搶奪怒潮琴的陰謀,只是行跡敗露後,海家大掌櫃海老爺,卻堅稱搶琴者是曾在海家習武,早已被逐出師門的孽徒,堅持不認當年那筆帳,對此事,更加深音堡與海家誓不兩立的仇恨。
只是萬萬沒想到,柳晨遠竟也與海傢俬交甚篤,雖目前尚無實證,柳晨遠與當年的事件有何關係,但是無論怎麼樣,身為與音堡有過命兄弟情義的柳晨遠,他的行事作風,也的確是可議的了。
“這訊息的可信度高嗎?”深諳蕭箏一派與音堡嫌隙的大總管,忽聞夏晏非此言,不禁愕然。
“不確定,因為目前唯一能解開真相的人,便是為了某個不知名的理由,而拋下親身女兒獨自藏匿的柳晨遠。”夏晏非的語意裡,透著一絲深惡痛絕。
“大當家,所謂傳聞畢竟是未被證實的說法,既然沒有實證,就不能妄下斷語。”
大總管話說得含蓄,但其實是不願柳絮杏因此莫名受牽累。
凝睇了大總管一眼,夏晏非斂眉沉思了一會兒,才語調輕緩地道:“大總管的意思,晏非明白,請大總管放寬心,晏非做事自有分寸。”大總管說的也對,他確實不該在無證據的情況下,就任意將不實訊息做串聯,這對柳絮杏來說,的確不公平。
輕籲口氣,大總管欣慰一笑,“那麼您現在要派什麼活兒給我呢?”逾矩挑戰主子權威,身為下屬本該自請領罰。
“這工作可不輕鬆喔。”夏晏非唇角揚起,深眸裡有著淡淡笑意,“請大總管沒事喝茶、休息,盡情快活的過日子,盼您能長命百歲。”
“這樣我豈不成了老妖怪?”大總管繃著臉說話,對上夏晏非那張嚴肅的臉。
未久,兩人緊抿的唇角皆沁出溫暖的笑意。
不知不覺中,在看似一成不變的生活裡,因為柳絮杏的介入,原本沉悶的日子,似乎也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淡淡的甜意,在空氣中流動著……
無聊地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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