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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審視封淙，問道：&ldo;齊郡侯，齊州重歸我大晟疆土，你高還是不高興?&rdo;

宴中眾人都以看好戲的眼神注視封淙，元棠才為柳言平捏了把汗，這會兒背後都涼了，他握緊了金銀錯銅酒樽，被細密凹凸的花紋印刺掌心。

封淙離席，朝北晟皇帝躬身，說：&ldo;臣無法與陛下同此情。&rdo;

北晟皇帝冷冷勾起嘴角，說：&ldo;那就是不高興了，你在南庭無封無爵，我大晟封你侯爵，賜你金銀，你心中難道不該感念我大晟恩德，難道還惦記著南夏?&rdo;

封淙依舊躬身，肅穆道：&ldo;臣多謝陛下賞賜，臣在此時無法與陛下感同此情，並不因為臣來自何處，而是因為早在鄂吡姜將軍奪得白虞時，臣就料到早晚有今日。&rdo;

一頓飯吃得心驚肉跳，直到宴會結束，狄人貴族對他們一幫南夏&ldo;降臣&rdo;仍輕蔑視之。

沒過幾日，在城外巡查回來的穎王又宴請他們這批南夏&ldo;降臣&rdo;，穎王的態度親和多，請來許多夏人大族和北晟名士作陪，似乎想為前幾天皇帝的輕辱怠慢彌補。

柳言平還是在宴上大罵了一頓，宴會開始沒多久，就醉倒退席了。

第57章 何去

宴會散後，封淙、元棠和柳言平同車離去。柳言平醉得不深，離開穎王府時已經清醒。他只是對穎王和宴會不滿，也想借酒醉掩護，與封淙說幾句話。

柳言平盯了一眼車外的隨從，壓低聲音道：&ldo;北晟皇帝非容忍之人，曜京非久留之地，殿下可曾想過長遠之計?&rdo;

柳言平對南夏感情極深，受脅而來，南歸之心急切，他雖然知道封淙在南夏地位尷尬，卻不明其中隱秘，認為封淙作為南夏宗室，應當也和他一樣希望儘快南歸，所以來找封淙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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