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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錦伸手摟住陸湛的腰,將耳朵貼近他的心口,“辛苦你啦。”
她確實有點心疼,陸湛雖然比她大些,也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如今卻要擔負起那麼多人的生存,為照顧他們而奔波勞累。
他們或許曾經是戰場上令人膽寒的戰士,可一旦回到安全地帶,卻忽然之間失去了所有的功用,甚至連常人都不如。他們不是高高在上的將軍,不能高官厚祿,一旦戰爭結束,凱旋之後的榮光也不過就是那麼一瞬,接下來就全是擺脫不了的現實壓力。
“你說的那個大人,就是回來之後去做官的那幾個人之一,”陸湛的氣息吹拂在明錦的後頸,有點癢,又覺得舒服,讓明錦眯起了眼,“他是個婆媽性子,總是覺得對不住我們,有什麼好事兒都想著我們,這不是在咱們婚禮上看到你是傅家人,想到最近正要提拔一個被那一派打壓的家族,就替傅家說了話。”
“婚禮?”明錦吃驚地道,再一次不知道該懊惱還是慶幸自己當時昏睡了過去。
“是啊,當時去的人挺多,你沒瞧見罷了。”陸湛笑得有些發壞。
明錦心虛的瞪了他一眼,低頭道,“所以,趙家如此也是他的主意?”
“那到不是,”陸湛搖頭,“趙家精得跟鬼似的,可能是不知哪兒聽到了訊息,自然先下手為強,先把你家接近京城來,以後也好再次拉近關係,他們還能得一個好名聲。”
“可真是好大的官威,”明錦忽然想起什麼,有些不滿,“這麼大的事兒都沒人徵詢一下我爹的意見,也不管他是否願意繼續為官,也不管我們全家是否願意改變現在的狀況,直接做了決定。”
多可笑,她居然在抱怨這裡沒有人權。
“這事兒可真不能怨我。”陸湛開始耍賴的咬起明錦的耳朵,“再說,你家真的不願意嗎?”
明錦被問得愣住了,很明顯,傅家一定會同意,他們已經沒有那麼多錢財可以揮霍,僅存的幾塊地收成也並不算好,傅老爹一輩子的盼望不就是想要重新振興傅家嗎?
“對不起,我只是覺得……”明錦咬住了唇,說不下去了。
她只是因為選擇權被剝奪而惱怒,只是覺得這件事情就算是走個過場也好,起碼應該事先徵詢當事人的看法,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讓傅家全然不知道為什麼就來了京城,將來又是懵懵懂懂的就重新做了官。
可如今想來,這裡原本就是一個這樣的地方,某些人連殺人都不需要給出任何理由,能念著還有傅家一門就已經該偷笑,徵詢意見,根本就是個笑談。
“覺得什麼?”陸湛好脾氣的回頭看她,他的眼睛很黑很亮,讓人不敢逼視,卻又忍不住被吸引。
“我有時候是不是有點無理取鬧?”明錦不好意思地躲開他的視線,將臉全部埋進他胸膛。
“你的確,”陸湛看著明錦只留一個腦頂給自己,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她柔軟的髮旋,笑道,“很特別。”
“我可能這輩子都改不了了。”明錦抬起頭,和陸湛對視,目光堅定而認真。
她不是在開玩笑,如果兩人註定要一輩子在一起,她必須事先宣告,她不是沒有理智的人,但是某些事情是她這輩子都不可能視作理所當然的。
如果沒有現代的那些記憶,或許她也會心安理得的接受現在的狀況,可自由和民主的種子一旦在心裡種下,就不是那麼輕易能夠拔除,就像許多事情她能明白,卻難以認同。
“你才多大,就開始說一輩子了。”陸湛輕輕敲了明錦一記,笑道,“我覺得挺可愛,有點隨我。”
明錦這才鬆了口氣,又轉而佯怒,“什麼隨你?淨瞎說。”
“是真的。”陸湛忽然露出一些認真的神色,“你知道,我為什麼娶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