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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良搖了搖頭,想了想又說:&ldo;從你進門那天我就讓你對西西好點,結果你看你都幹了些什麼?西西十八歲就搬到她媽留給她的房子去住,你也不攔著。現在好了,西西連我這個爸爸都不想認!&rdo;
他頓了頓,又嘆息:&ldo;我們西西這些年過得太不容易了。&rdo;
駱安惠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年開始學人家做慈善,程以良整個人都有點道貌岸然起來了。
明明有些事是兩個人的鍋,可現在責任全推到她的頭上。
不過,這些話她不會說給程以良聽。夫妻嘛,總是帶著一點嫌棄和間隙,再藏一點小秘密,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她轉身去給程以良泡茶。程以良又問她:&ldo;夏夏還跟那個彈鋼琴的在一起?&rdo;
駱安惠把茶杯送到他手裡:&ldo;什麼彈鋼琴的,小顧是青年鋼琴演奏家,夏夏跟他是郎才女貌。&rdo;
&ldo;郎才女貌……郎才女貌……&rdo;程以良哼了一聲,&ldo;怎麼西西就能找到孟景忱那樣的,夏夏就只能找個彈鋼琴的?郎才女貌能給咱們補倉融資?&rdo;
駱安惠沒理他。
找到孟景忱那樣的有什麼用,最後還不是離了?呵。
週四這天,程西惟特意提早出門,驅車到寧城音樂學院接上袁斯曼一起去萬錦天悅酒店。
車上音響放著袁斯曼最喜歡的《溟山》,箏曲悠遠神秘的意境讓兩人心情都舒暢起來。
袁斯曼告訴程西惟:&ldo;這個《國樂盛典》的主旨在於弘揚中國民樂文化,同臺競技的都是國樂演奏高手。&rdo;
程西惟想了想問道:&ldo;跟我以前參加的那些比賽一樣嗎?&rdo;
&ldo;當然不一樣。&rdo;袁斯曼說,&ldo;《國樂盛典》除了競技之外,還會帶一點娛樂性。&rdo;
&ldo;娛樂性?&rdo;程西惟咂咂嘴,想說什麼,又不好多說的樣子。
倒是袁斯曼看穿她的想法,說道:&ldo;國樂曲高和寡,如果可以透過娛樂性讓更多的人瞭解國樂、喜歡國樂,那也算是滿足了我們這些老國樂人的願望。&rdo;
程西惟笑了笑。
的確,似乎在外行人眼中,民族樂器就意味著老套、聽不懂、不感興趣。可他們不知道,音樂都是可以傳遞情緒的,傳統民樂在這方面的表現尤為突出。而且隨著中西方音樂的交融與發展,民樂也有各種新穎的改編和演奏方式。
比如……民樂版的《加勒比海盜》。
程西惟為什麼會想到《加勒比海盜》呢?
因為當年,她就是用這首曲子,在孟景忱生日那天徹底拿下了他。
到了萬錦天悅酒店的包廂,程西惟發現除了節目組之外,果然還有不少國樂大師在,比如彈琵琶的範老師、二胡的周老師、橫笛的楊老師……哦,還有同樣彈古箏的龔天望老師,以及他的學生‐‐程夏。
程西惟跟著袁斯曼同桌上一圈人打了招呼,最後來到程夏時,她只是微微彎了彎嘴角。
入座之後,她的位子在程夏對面。
程西惟抬眼就能看到程夏像只花蝴蝶一樣,一會兒幫老師佈菜,一會兒又跟節目製作人小聲搭話。
她一直都知道,程夏這人遺傳了她媽駱安惠那愛出風頭的個性,偏偏又沒駱安惠那樣長袖善舞,所以有些事情上經常用力過猛。
程西惟原本對程夏這種到處現的行事作風抱著&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