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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支撐不住，內息一亂，張口噴出了一口鮮血。

原楚一大驚，一把扶住無塵：“阿二……”

穆吟風穩住身形，抹去嘴角的血跡，向著無塵道：“你……你究竟是什麼人？你長得那麼像我師父，你……你到底是誰？”

原楚一心中頓時一緊。穆吟風中了無塵全力擊出一掌，居然只是受了一點輕傷而已。

“我是舒易。”無塵輕輕開口，“我是舒凡和姚南香的兒子，你的師父就是我的外公……”

“你……你是南香的兒子……”穆吟風看向無塵的眼裡閃過一抹激動的神情。

“住嘴！你有什麼資格喊我孃的名子……”無塵滿帶著恨意的看向穆吟風，“穆吟風，你不要忘記了，我爹和我娘是因你而死。要是我沒猜錯，當年我的外公恐怕也不是死於走火入魔，他其實也是死在你穆吟風的手上……你害死了我娘，害死了我孃的丈夫，害死了我孃的爹，你有什麼資格喊她的名字！”

“我……”穆吟風張一張嘴，卻沒能說出什麼來。

“穆吟風，你的功力遠比我以為的要高。”無塵苦苦一笑，“我想我是沒有辦法為我娘我爹和我外公報仇了……我們一家人大約是要全都死在你的手上了。我現在只求你能放過阿一……”

原楚一瞪眼：“阿二……”

“阿一你閉嘴。”無塵打斷原楚一，“穆吟風，我們之間的恩怨還是不要再牽扯外人進來了。阿一他是春雨閣的少閣主，少林前主持法華大師的愛徒。你若是敢殺了他，春雨閣和少林必定是不會放過你的。你又何苦與春雨閣和少林為敵……”

原楚一一把把無塵拉開，自己擋到無塵的身前：“前輩，你不要聽阿二的鬼話。我告訴你，你要是想殺阿二，那就只能從我原楚一的屍體上踏過去……”

“阿一！”無塵厲聲道：“你馬上給我走，從現在開始我們兩個就絕交，再不是朋友更不是兄弟。你給我馬上滾……”

原楚一掏掏耳朵：“我什麼也沒聽見……”

無塵伸手去推原楚一：“阿一，你馬上走……”

“要麼就我們兩個一起走，要麼就我們兩個誰也別走。”

“阿一，你……”

穆吟風突然把手中的劍扔到無塵腳下：“舒易，你不用急著趕你朋友走。你放心，我不會殺他。”穆吟風看無塵一眼，“我也不會殺你……你拿起你腳下那把劍，來殺了我吧……”

穆吟風閉上眼：“你一點也沒猜錯，師父的死確實跟我有關，若不是我在暗中動了手腳，師父也不會在練功的時候走火入魔而死。我已經害死了南香，害死她爹，害死了她的丈夫，我不能再害死她的兒子……你動手吧……其實自從南香離開我之後，我已經了無生趣，在她死了之後，我都已經不知道我活在世上到底是為了什麼……能死在她的兒子手裡，對我來說也算得上是一種解脫……”

穆吟風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原楚一和無塵都是一怔。

兩人互看一眼。

原楚一看看閉眼站在那裡穆吟風，猶豫地向著無塵道：“阿二，我看他不像是在做假……”

無塵彎腰撿起地上的劍：“穆吟風，我問你，我娘和爹的屍身在哪裡？”

穆吟風睜開眼，看著無塵苦澀的一笑：“你孃的骨灰我一直帶在身邊。你往懸崖下爬兩丈，就會有個巖洞，裡面有個白瓷的罈子，裝的就是你孃的骨灰。”

“那我爹呢？”

“在……”穆吟風正想吐出‘林天惜’三個字，但是他看著無塵立刻便又改變了主意。

林天惜這個女人實在是很難對付，連自己都沒有把握能殺得了她。若是讓無塵知道他爹孃的死和林天惜這女人有關，找上了林天惜，恐怕……

當下，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