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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假山之後,見四周無人,顧宜聲音卻還是放低了些,低冷的聲音流入她的雙耳,讓她耳邊不禁一酥:
「既然如此,我將你作為嫌疑人押入大理寺,實則將你易容成我身邊的仵作,隨我一起查案。」
楚瀟聞聲不禁微微一笑:「顧大人就這麼相信我?」
顧宜不驚不乍地抬眼看她,涼聲道:「不賭一把,怎麼知道?」
一天後,大理寺。
楚瀟易容完畢,吃了變聲丸,穿上男裝隨著顧宜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大理寺。
如今有了顧宜罩著她,目前也不必擔心生死問題,只需一心破案即可。
她身材本就窈窕有致,如今穿上男裝,別有一番風味,英氣非凡,易容的這張臉,也略顯清秀,是個好皮囊。
楚瀟心情舒緩了些,她啃著糖葫蘆,口齒不清地說道:「老侯爺的死亡時間是在不久前,死因為中毒。從此之外,屍體並無其他傷口。看來,我們要找到毒藥的源頭。」
顧宜的眼眸微微眯起:「你可知道,這是何毒?」
「不知道,」楚瀟將糖葫蘆吃淨,舔了舔唇,「還是需要剖屍。」
剖屍自然需要問過寧北侯家屬的意見,寧北侯以及老侯爺的屍體,怎能說剖就剖?
縱使顧宜是朝堂上炙手可熱的大紅人,若是擅自剖了,到時候文武百官定要參他一本。
顧宜鴉睫微顫,眸中晦暗不明,沉聲道:「先回到寧北侯府再說罷。」
楚瀟頷首,正準備再買一串糖葫蘆,便抬頭四顧,搜尋糖葫蘆的影子。
糖葫蘆倒是沒見著,只見遠處有一個小廝,跌跌撞撞一路急匆跑來,他跑得頗急,撞翻了不少攤子,惹得叫罵連天。
楚瀟眯眼看清了他,一身短打,看裝扮,是大理寺的人。
顧宜皺眉,那小廝見了二人便停下腳步,扶著膝蓋,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顧大人,不好了,老侯爺和寧北侯的屍體……不知去向!」
顧宜的神色驟然一變,撥弄著玉扳指的手微微擱住,厲聲道:
「不見了?」
寧北侯府。
眾親眷圍在靈堂邊,女眷掩著面嗚嗚地哭,聲音淒婉,而男眷急如五內具煎,又急又氣。
——「侯爺和老侯爺命苦啊,死了都死不安穩……」
——「這可怎麼辦啊,沒了屍體該如何破案?」
楚瀟也急得火燒眉毛,眼下吃糖葫蘆的心情半分也無,這破案難度可謂是再上一層樓,難如登天。
若是破不了案,她依舊有性命之虞。
顧宜眸色低沉,他大步踏進侯府,火紅的官服長袖被風吹起,如翻滾的暮色雲浪,高聲道:「各位,大理寺辦案,勞煩配合!」
所有人立刻一片噤聲,等待著顧宜一個個盤問。霎時間,大理寺卿成了他們唯一的稻草。
顧宜臉色沉得駭人,將四周掃視一遍,問道:「當晚誰在靈堂?」
「是我……」一個哭哭啼啼的女孩子應聲搖晃地站了出來,她身形瘦小,宛若一根竹竿,一邊打著哭嗝一邊低聲說:「奴婢叫春兒,當時侯爺和老侯爺的屍體停在一塊,奴婢在守靈,正闔眼昏昏欲睡呢,一睜眼屍體就忽然被人盜走了,一點聲響都未聽到!」
顧宜聽完,臉上看不出表情,似在思索。半晌他才沉聲續言:「還有誰?」
「還有奴家。」
一個女子站出,她身形窈窕,生得頗有姿色,盈盈一拜:「奴家是哭靈人,當天晚上奴家見一個黑影在一邊樹林裡竄過,便出門去追。沒追到半刻,裡頭屍體就不見了,只剩春兒一個人愣在原地,此事確實蹊蹺。」
楚瀟暗暗嗤笑一聲,悶聲不語,這兩人的回答可謂是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