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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瀟不置可否,低頭吃著一串糖葫蘆。
「不如這樣,」楚瀟抬眸,眸中閃著光,「我去查黃員外的案子,你去查張侍郎一案的案子,如何?你派人保護我,便不必要擔心我的安危了。沒事兒的。」
顧宜最終還是半信半疑地答應了他。
楚瀟倒是不擔心自己的安危,畢竟顧宜在她身邊派了人。
楚瀟離了這個冰塊,自覺也舒服了些,一邊啃著糖葫蘆一邊同張主簿查案。
不到半日,楚瀟便後悔了。
張主簿像個死木頭,不會說什麼話,只會埋頭問線索,卻什麼也查不出來。
還不如顧宜。
至少顧宜這塊木頭還有趣些。
楚瀟撇撇嘴,繼續拿著小冊本問那黃員外的夫人:「夫人,你可還知道當天晚上是誰發現的屍體麼?」
「當天晚上是劉叔,住在我們隔壁的,出門喝酒半醉的時候聽見『咚』的一聲,便看見一個人血肉模糊地在地上,那樣子,他說他一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第二回 ……」
楚瀟凝聲道:「走,去問劉叔。」
從劉叔家裡回來,卻是一條線索都未得到,只說晚上附近沒人,他看見屍體後便報了官。
楚瀟垂頭喪氣地走在郊外,深深地嘆了口氣。
她遠遠地看見了那座廢棄的佛塔。
楚瀟倏然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爬上了這座塔的六樓。
光線很暗,她爬上塔,看見六樓的視窗並未有血跡,灰塵也並未有明顯的掙扎痕跡,只有一串腳印。
死者也許不是在被人殺死後再墜樓的。
那又是怎麼回事?
楚瀟細細地檢視著六樓,預想了一下自己跳下去的場景,怎麼想都推斷為是自殺。
她在六樓逛了一圈,發現角落處有一個櫃子。
櫃子上頭已經積灰,楚瀟倏然鬼使神差地猛然拉開櫃子,發現裡面有什麼東西。
那是一封信。
還是嶄新的,四周落了些灰塵,很明顯是近日才被放到櫃子裡的。
第19章 十九、波瀾一不留神,就看了很久。……
楚瀟將信紙開啟,粗略地看了一遍。她看得懂那繁體字,她一行行看下去,眉心蹙得越緊。
這是一封遺書。
應該是照顧到自己讀不懂文縐縐話的妻子,遺書是用大白話寫的。
這封信寫得奇怪,彷彿話裡有話,作者卻又不敢說,只好用晦澀的筆墨來掩飾住不可言說的秘密。
這遺書只說自己時日無多了,不要惦記自己,家裡人都會平平安安,切莫傷心。儘管這樣說,全文還是透露著憂思與哀婉之情。
這信恰似一層又一層的迷霧,怎麼也撥不開。
信中肯定藏著什麼,作者也許想講一些秘密和線索公之於眾,但又不敢這樣做。所以他不將信放在自家,而是藏在無人發現的廢塔六樓之上。
楚瀟將信小心翼翼地放入口袋中,下了樓。
楚瀟趕到將軍府的時候,已經是掌燈時分了。
幾人聚集在前廳裡,交流得到的線索。
楚瀟甫一進門,沈嶽便譏諷地說著風涼話:「楚姑娘,可找到了什麼線索?若是找不到,也查不出什麼眉目,我便只好說你在此案中拖後腿了。」
柳纖纖眸中亦含著幸災樂禍,等著看她的好戲。
楚瀟一笑,沒回答他的話,而是不緊不慢地問他:「敢問沈指揮使查到了什麼線索?且先說來聽聽。」
沈嶽冷笑了一聲。
他揚了揚下巴,走上前來,拿出了一塊徽章:「各位,還請看這個。」
顧宜皺皺眉,也上前來掃了這塊徽章一眼:「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