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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馮進軍提著馬桶出現在視窗。鄭小眼眼睛放光，接過馮進軍的馬桶時，還沒等馮進軍說話，就說道：&ldo;你什麼意思？&rdo;動作也慢了下來，他故意不將乾淨的馬桶立即遞給馮進軍。馮進軍笑了笑，衝著鄭小眼低聲說道：&ldo;想跑嗎？&rdo;

鄭小眼愣了一下，將乾淨馬桶遞上來，卻並不塞進視窗，低聲說道：&ldo;怎麼跑？&rdo;

馮進軍見鄭小眼遲遲不將馬桶塞進來，抓著鐵欄杆嚷道：&ldo;老兄，你這個馬桶壞了啊。&rdo;這明顯是嚷給看守聽的。

待在那頭的看守看了一眼，罵道：&ldo;動作快點！&rdo;

鄭小眼也嚷道：&ldo;怎麼壞了？&rdo;

馮進軍低聲說道：&ldo;你幫我，我一定讓你出去！你敢賭嗎？&rdo;

鄭小眼說道：&ldo;賭不起！&rdo;

馮進軍接過鄭小眼新遞來的馬桶，說道：&ldo;那你永遠在這兒倒馬桶吧。&rdo;

這句話戳到了鄭小眼的痛處，鄭小眼剛想再說一句，馮進軍已經轉身走開了。鄭小眼氣得踹了牆一腳。

鄭小眼是個不折不扣的賭徒，他的一生中賭過無數次，只是最近一次，賭輸了就關到白山館來了。馮進軍對他愛理不理的樣子，反而讓鄭小眼賭性大發。

一號樓放風的時候，a和馮進軍踩著有點濕漉漉的地面，慢慢地走著。

馮進軍說道：&ldo;按你的說法，和那個倒馬桶的說了。&rdo;

a說道：&ldo;你覺得他敢賭嗎？&rdo;

馮進軍說道：&ldo;他是個賭徒。只不過，他想知道為什麼他也能跑出去。要不他可能不會幫我們的。&rdo;

a說道：&ldo;你明天可以告訴他，三號樓最頂端原先是有長廊和第二個院子的樓連在一起的。&rdo;a說著，向三號樓望去。

果然，在三號樓靠近第二層院子的一側，有一小截房簷突起，猛一看，只不過是一個側門出口的擋水房簷罷了。但是仔細看一下，這個側門下方，有一片高出地面半尺，夠兩個人可同時通行的石階，一直通到圍牆腳下，才消失了。

馮進軍說了聲：&ldo;果然。這是白山館原來的建築，被拆掉了。&rdo;

a點了點頭，說道：&ldo;白山館和原本的建築變化比較大。&rdo;

馮進軍說道：&ldo;我們從那裡出去？&rdo;

a說道：&ldo;不是。&rdo;

馮進軍說道：&ldo;那是哪裡？&rdo;

a說道：&ldo;現在不能說。&rdo;

馮進軍有點鬱悶，說道：&ldo;怎麼你還不相信我？&rdo;

a撇了撇嘴，說道：&ldo;你相信我就行了。很複雜，現在不能告訴你。&rdo;a說完，深深地看了一眼馮進軍。

馮進軍笑了笑，說道：&ldo;我瞭解，這是絕密營救。聽從組織安排。&rdo;

a也笑了，真心誠意地笑，這讓馮進軍感覺到了一種溫暖。他看到a的笑容，眼睛也濕潤了。對於馮進軍來說，他知道a面臨的壓力比他要大得多，這種壓力並非一般人能夠承受。絕密的計劃，不到最後一步，是不能對任何人說的，這是情報員的天職。馮進軍看到a的時候，感受到的是一種身為情報人員的自豪。

兩個人都沉默了，他們還在慢慢地走著。這場春雨之後，喚醒了一些生命。

a蹲下身來，看著一條石fèng，那條石fèng中有細細的紅色嫩芽。馮進軍也注意到了，他也蹲下身來，他們兩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