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第2/6 頁)
沐浴前後,賀歲安穿的不是繡花鞋,祁不硯穿的也不是長靴子,他們換上了客棧備有的木屐,不用擔心會弄溼鞋子,要等晾乾。
人坐著會導致衣襬往上抬起不少,祁不硯的靛青色衣襬也往上抬起,露出他的腳踝、雙足。
祁不硯沒動手擦乾頭髮,而是轉頭看著賀歲安。
“你為何要坐那麼遠?”
賀歲安“啊”了一聲,看了一眼他們之間的距離,明明只有一人長的距離,雖然是他坐在床頭,她坐在床尾:“不遠吧?”
他指了下床中間的那個位置:“以前,你會坐這裡。”
她語塞。
賀歲安心虛到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我都是隨便坐的呀。”
祁不硯還在看著她,賀歲安又一點一點地挪過去了,他同樣混著皂角香氣的清冽氣息重新回到她身邊,賀歲安呼吸發緊。
“賀歲安。”祁不硯在賀歲安耳畔,喚著她的名字,“我們真的可以變得比上一次更親密?”一次比一次更親密,是他嚮往的。
賀歲安無故嚥了咽口水。
她知道他的情緒在波動著。
別人也許能掩藏自己的情緒波動,祁不硯卻是不能的。
他只要有情緒起伏,那些蝴蝶隨之而生,殺邊以忱時,祁不硯因殺人產生了興奮,但浮現的那隻蝴蝶在脖頸下,被衣衫遮掩住。
此時此刻,祁不硯側臉有隻若隱若現的小蝴蝶,看著綺麗。
賀歲安想找地躲。
她轉過臉,祁不硯抬手輕輕地捏住賀歲安的臉,將她小腦袋轉回來,他想看著她,結果賀歲安又轉到另一邊去了,他再轉回來。
賀歲安要抓狂似的,也不知哪裡來的膽子,用自己的腦袋撞祁不硯的胸膛,接二連二撞了幾下,快要把她自己給撞暈過去。
祁不硯轉為捏住賀歲安的後頸,不讓她繼續撞。
她又慫了。
主要是祁不硯的胸膛太硬了,撞得好疼,賀歲安撞得眼冒金星,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我現在太累了,晚上吧。”賀歲安捂住撞疼的額頭,趴到床上面,想著拖得就拖,到時候她親祁不硯就能轉移他的注意力了。
自己偶爾
還挺聰明的。
賀歲安想。
祁不硯之所以會對他們能否透過做這些事變得更親密感興趣(),大概是因為人大多都會對未知的領域產生求知慾6[((),她也跟他一樣。
跟祁不硯不一樣的是她很少能做到他那般直白、坦然。
賀歲安有時像一隻蝸牛。
她會探出腦袋,對外界產生求知慾,被人不重不輕地碰一下,可能又會將腦袋縮回去了。
身體盡數縮在軀殼裡。
“好。”祁不硯撩開賀歲安披散在身後的溼發,習以為常地俯身吻去她留在秀白後頸的水珠,再拉賀歲安起來擦乾頭髮。
喜歡洗頭,卻不喜歡花時間擦乾頭髮的她認命拿過巾子擦。
擦到一半,賀歲安下床。
她推開房間的窗戶,站在窗前,讓風吹乾頭髮,風不大不小地拂過半乾的青絲,賀歲安雙手撐在窗臺,舒服地閉上眼睛。
祁不硯抬眸看窗的方向。
他眼底映著賀歲安的身影。
有一隻蝴蝶不知從何處飛了過來,恰好落在她撐在窗臺的手背,蝴蝶停留了很久也沒飛走。
月明星稀,二更剛過。
長安城內的夜巡兵巡邏得比前一晚更頻繁、更認真。
對於躲避夜巡兵,賀歲安算是一回生兩回熟,時隔一天,她跟著祁不硯又來到了奇宮樓閣。
落顏公主昨晚說過的,將會在今夜告知他們,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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