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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想為蘇家開枝散葉,可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素知古人都是百善孝為先,又以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女人的身份地位極是尷尬。不過幸而蘇園裡老輩的當家都已仙逝,故此還算不落囹圄之地。
蘇綰如是寬慰,本想解她心頭所慮,但寒翠微還是搖頭哀嘆著離去。
後來經蘇棋一說,才有了些領悟。
原來是近日即將到園的臨王爺,他算得上蘇泊生的半個長輩,眼裡可時時盯著寒翠微的肚皮。
好一雙千里眼啊,人未到,卻已將熏天陰霾帶到。
這日蘇綰貪懶,自蘇洛陵的書架裡抽了幾本古籍閱讀,雖已病癒卻也不想踏雪尋梅去了,就好端端地半躺在臥榻上看書。
蘇棋照例將一應飯菜都端入房裡,眼眶有些紅腫,卻還是掛著笑。
蘇綰明眸一瞧便看了出來,放下書道:“姐姐這是怎麼了?”
蘇棋將頭埋地極低:“綰姑娘貴人,今兒大夫人在祭殿暈了過去,郎中把脈說是脈中有喜。這不大夥兒高興著,都說綰姑娘將福氣帶進蘇園裡來了。”
“你高興地哭了?”蘇綰雖也暗中替寒翠微鬆了口氣,但卻對蘇棋這番託詞有些疑惑。
蘇棋呆了一下:“是是,奴婢高興過頭了。”
蘇綰的視線落在她有些緊地發抖的手上,目光頓時聚斂:“棋姐姐莫非還把我當外人?”說著已起身,拉住蘇棋的雙手,“你瞧瞧這手,究竟是誰欺負了你?”
蘇棋雙手本也算細白,可現下卻硬生生落下了幾條血印子,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用鋒利的指甲劃出來的,整整一指長的血汙,染在袖口成了血色梅花。
“不,我……沒有人欺負奴婢……”
“難不成大夫人也高興過了頭,興起劃了你的手背?”
“不不,不是……”蘇棋忽而沉默了下來,澀澀道,“是墨姐姐。”說著鼻子一酸,撲簌簌落下淚來。
“墨姐姐?”蘇綰皺眉,旋即一想,嘆道,“也對了,墨姐姐對大公子有心,這會兒大夫人有孕心裡自有怨言。不過你與她同是蘇園的丫鬟,她還是過分了。”
蘇棋抬頭:“綰姑娘這話你與奴婢說說當罷,可不能教別的人聽見了。”
“她這麼待你,你不憝惡?”蘇綰愕然。
蘇棋搖頭:“奴婢恨不來。墨姐姐也與奴婢一樣,無父無母,進了蘇園也無依無靠,想攀富成鳳是難免的。綰姑娘別小瞧蘇園這一園子的人,若要從中無風無浪地過來也是難的。墨姐姐是性情剛烈之人,這一路過來已是受盡了委屈,奴婢還怎能苛責她?”
“那你呢?”蘇綰隱隱心疼。
蘇棋笑了一下,回握住蘇綰的手:“綰姑娘不是沒將奴婢當外人嗎?”
聽出她話裡的意思,蘇綰也只好笑笑:“姐姐有沒有想過離開蘇園?”
蘇棋一愣:“為什麼要離開蘇園?大公子好,大夫人好,而且奴婢最近也覺著二公子也好。”說著臉蛋微紅。
蘇綰心內跳突:“為何會覺得二公子也好?他以前不好嗎?”
“二公子以前冷冰冰的拒人千里,園子裡的人除了大公子便誰也不敢近他身。奴婢當初聽說綰姑娘跟了二公子,也替姑娘著急。不過現下看來,二公子對姑娘還是好的。”
蘇綰微微扯笑:“好?怎麼個好法?”
蘇棋不假思索道:“那日綰姑娘風寒昏睡,二公子整整抱了姑娘一宿呢!”
“這便是好了?”
“難道不是?”
蘇綰被問住了。
於蘇洛陵來說,更甚對整個蘇園的人來講,或許他這樣便算是難得的消融冰山一角了。但是對於自己來說,他這種行為還是難以被定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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