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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公子。」掌櫃的一眼就認出了南宮晟這位常客,笑容滿面的看向他。
南宮晟闊綽的丟出絲繡的錢袋,打著扇霸氣道,「要六間上房。」
掌櫃的連忙鞠躬,「抱歉南宮公子,我們的上房只剩下三間了。」
「就剩三間?」南宮晟眉頭一皺,往後看了一眼。
兩位姑娘肯定是住上房,剩下最後一間,燕歸天向來沒什麼追求,便是破廟也照睡不誤,可是一個老頭一個小孩的,他怎麼好意思跟人搶呢。
南宮晟掙扎:「當真不能再多一間?錢不是問題。」
「這……」掌櫃的再三道歉,解釋道,「您方才進城想必也瞧見了,近來周邊不太平,商客們都不願意離開淮陽,南宮公子,真的只有三間。」
南宮晟恍然大悟,「我說城門口進城的隊伍為何那般長,出城者又是寥寥,原是如此。」
天字房在三樓,地字房在二樓,掌櫃的讓人暫時接了他的班,親自帶人上去。
客棧一樓搭了臺子,新來的戲班總會來這包場表演打響聲名,沒有戲班的時候,便是客棧特意僱傭的說書先生在上頭說書,總是十分熱鬧。
這段時間一直沒有戲班包場,說書先生難得一連說了四日書。
「西風呼嘯摧高樓,雨未及,山已愁。墨雲拖雨,濁酒燒入喉。催馬疾行莫回頭,待相逢,少年遊。」
先生念罷定場詩,驚堂木一拍,滿堂安靜。
有專門趕來聽書的,點了一盅酒一盤下酒菜,剛聽了兩句,便覺得不對,「莫非是我來遲了?《無盡崖》後三回已經說完了?那大魔頭可有伏誅?」
同桌人搖頭,附耳小聲道,「昨兒來了貴客,不讓說了。」
如此對話熙熙攘攘並不少,轉眼安靜的場子就再度熱鬧起來。
「嚯,也不知是多貴的客,排場這般大。」有人說道。
季無鳴一行剛上樓梯,聽到這些,林月知幸災樂禍道,「就那胡編亂造的破本子,不該說才是對的。」
燕歸天點頭應允,「確實過於誇大。」
南宮晟卻另有想法,「話本本就是編的,有趣便好,遑論真假與否?且說《無盡崖》這齣已經算不錯了,先前有編排天家的本子,那才是真的胡編亂造。」
林月知瞪著他,只想拿流星錘將他錘爆。
「真是一群小鬼。」老頭搖頭晃腦的從他們中間擠過,一瘸一拐的直接上了三樓進了房間,對外面的風雨絲毫不在意。
季無鳴轉身跟上去,燕驚雨緊隨其後。
正在這時,樓下忽然有人鬧事。
一彪形大漢抽出大刀砍在桌上,怒沖沖道,「老子今日就要聽《無盡崖》,管他孃的什麼貴客,你不說,老子就宰了你!」
頓時喧譁陣陣,說書先生冷汗津津,連道「息怒息怒」,店小二看他這蠻橫模樣,拔腿就去尋管事的。
「呵。」三樓響起一聲輕笑。
就見衣袍翻飛,有人從三樓一躍而下,一掌直接往那彪形大漢臉上劈去,大漢驚住,雙方實力差距過大,根本躲都躲不掉。
眼見著就要被一掌劈死,季無鳴捕捉到身側「咻」的一聲輕響,燕歸天從指尖彈出一粒碎銀,直接擊在那大漢腿彎。
大漢吃痛腿一軟,裹挾著強勁內力的一掌和他腦袋擦肩而過,猛地拍在他身後的桌子上。
一聲驚天巨響,桌子「咔嚓」四分五裂,大漢摔在地上驚魂未定。
那裹著黑色兜帽的男人直起身看了看手掌,回身望來,露出那半張疤痕猙獰醜陋的臉。
「嚯!」掌櫃的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
三樓天字二號房的窗戶後知後覺推開,金髮碧眼的少年郎醉醺醺的趴在視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