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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宮能發展壯大,令天下武林惶惶,自然不可能龜縮在無盡崖上,只是人力物力有窮盡也,季無鳴的勢力都壓縮在清州乃至周邊,出了兗州之後,便沒有什麼了。
燕驚雨看他要出去,便也跟著。
季無鳴想了想,也沒攔著,帶著他一起往安陽城城郊而去。
安陽城城郊靠水,與城內風貌又有偏差,這裡大周人和大承人通婚,民風淳樸又剽悍。季無鳴一路往裡走,繞過湖水,越走越繁榮吵鬧,似乎走到了集市,他又入了一條僻靜的小巷,往前便是一頗大的庭院。
這庭院雕樑畫棟門庭富貴,然參天大樹從庭院中探出頭來,不見門房也沒有喧鬧,瞧著像是無人居住。
季無鳴上前握住門環,重重的扣了六響。
六響罷,裡頭傳來一巍巍老者音道:「庭院空置的,只有老僕一人看守,貴客若是尋人,往城內去罷。」
季無鳴壓著嗓子,「天色已晚,在下與這家主人熟識,煩請老人家開開門,讓在下借宿一晚。」
老者問:「你是何人?」
季無鳴對答:「山映斜陽天接水,斜陽宮無名之輩。」
老者:「先生自己推門進來吧。」
季無鳴推門入內,只見庭院中一書生打扮的男子,哪有什麼老者。
那書生看著進來兩人,眉梢一揚,臉上似笑非笑,開口便是那老者音,「兩人借宿?」
「一人。」季無鳴道。
書生又問,「何人借宿?」
「我。」
書生點頭,轉身朝裡走去。
季無鳴讓燕驚雨留在院中,「你無憑證,不可妄動,在此等著,稍後會有人送上茶點,你若無聊也可找他們要些話本冊子翻看一二,打發時間。」
燕驚雨歪了歪頭,卻是問,「我讓他們同我比武,可以嗎?」
季無鳴挑了挑眉,「自然可以。你想做什麼便做,便是想要看戲聽曲,也有人演給你看唱給你聽。你只要呆在這院子裡,不要亂跑就成。」
燕驚雨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季無鳴跟著書生走過長廊假山,左拐右拐入了大堂,這才亮出貼身藏好的令牌——這令牌暗紅色,雕著細密的紋路,隱隱能見山勢跌宕瀑布喧譁,微微一側,陰影連成一片,正是「斜陽」二字。
斜陽令牌,能入無盡崖級別的教眾才能擁有,是季無鳴專門找天玄門大師設計的圖紋,內含不少隱秘資訊,不易仿造。
季無鳴的這塊是獨一無二的,有能證明他教主身份的玄妙圖文,只不過知道的人並不多,這負責接應的書生並不在其中。
書生雖驚訝於宮中何時又多了個厲害的女子,但到底他不過比普通教眾高一點,接觸不到太多大人物。
來的是自己人,他鬆了口氣,暗暗收起袖中暗器,跪下見禮。
「官渡鴻見過大人。」
季無鳴甩袖坐在位置上,沉聲道,「讓林月知來見我。」
片刻後,一女子急匆匆而來,她身材嬌小五官端正標緻,是典型的江南人模樣,眉宇間沉著濃濃的鬱氣,臉色不好,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樣。
她看清季無鳴的臉,先是怔愣一瞬,隨即大喜道,「阿蠻——!」
她欲上前,卻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疼的臉色驟變,腰腹透出血色。
書生扶著她坐下,林月知卻看著季無鳴,鬆氣道,「你無事便好。」
季無鳴臉色早已陰沉一片,屏退其他人後,才問,「如何負了傷?」
「我聞無盡崖被圍,料想宮中空虛怕是堅持不了幾日,便帶了一些人馬折返,在雲山腳下碰上五嶽眾派中人,大戰一番,最終只我一人負傷逃走。」
林月知面露愧疚,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