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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嗚呼。a的右腳慢慢移至左腳踩住的石上，把左腳騰了出來，右腳踩緊。左腳向前探去，夠著了一塊落腳之地，a左手摳牢，將右手鬆了開來，移至左手的位置上，一個指頭一指頭地左右手交換了一下，這才騰出了左手。這下左手往前一伸，便能夠著不遠處的另一個出水口了。

而就當a的左手伸出時，只聽右腳踩住的石頭猛地咔一響，頓時，整個右腳便沒了落腳之處，那塊右腳踩住的石頭竟然崩脫了崖壁，掉下山去。

a也是驚得汗毛根根豎起，所幸右手抓得穩當，左腳也踩得比較結實，人才不至於掉落。a穩住身子，右腳重新探到那脫落的石頭處，反而多了一個凹槽更易落腳。這樣，a才算驚心動魄地過到另一個出水口。

那第二個出水口的上方，已經是第二層院子了。

九十一、不成功便須死

a靠在牆壁上，長長地喘了幾口氣，心臟才不再跳得過於激烈了。這第二層院子的水溝，比第三層院子要矮了半截，a只能半蹲著身子向前走去。幸運的是，第二層院子的水溝，要爬上地面則容易得多。

a沒有走出幾米，便抬頭看到上方有個方形豎井，只有大半個人的高矮，雨水便是從此處灌下來的。a雙手一撐，便爬了上去，那井蓋是方形的密佈孔眼的鐵板，a用腳和背撐住自己身體，騰出手來，輕輕一託，這個井蓋頓時就揭開了。a露出一雙眼睛從fèng隙中看出去，這個地方似乎比他原計劃進入第二層院子的位置更加理想。

這個位置緊貼著圍牆，位於頭頂崗哨下方幾步開外，恰好可以鑽出來後，迅速跑到崗哨的正下方的角落中，躲過最危險的正上方的俯視。而崗哨底下的一邊，則有大腿高的雜糙可以隱藏行蹤。

a沒有鑽出來，他靜靜地等著，觀望著。沒過多久，便有第二層院子裡巡視警衛的一組人從遠處的樓邊繞了過來。a動也不動，利用黑夜的掩護，從井蓋的fèng隙中牢牢地盯著他們的行動方向。第一組巡視警衛從a的前方不遠走過以後，第二組警衛和第一組警衛面對面地碰了個面，也走了過來。他們兩組警衛，在a的面前走過，一組是順時針，一組是逆時針。

a開始回憶起他在病房時，同樣是兩組巡視警衛的路線來，a要綜合這兩組巡視警衛的路線，算出他們的盲區和透過各個地點大概的時間。

a就這樣在井蓋下無聲無息地等待了一個多小時，直到第十六次有巡視警衛從他面前不遠處經過。

兩個8字形組合而成的路線。一組警衛正向巡視，一組警衛反向巡視，每組人都要從第二層院子裡那四棟樓房的前面經過。第一組如果剛走完醫護樓前，那第二組人就走醫護樓後，並不重複。所以，這兩組巡視的警衛儘管走得慢慢騰騰的，但走一圈下來的時間都是十分準時，中途他們會遙相呼應幾次，來校對自己巡視的速度。

a掐著自己的脈搏，早就平靜了下來，從他脈搏的搏動次數，a可以計算出來每組警衛巡視一圈，大約需要十五分鐘左右；二組警衛同時都無法觀察到樓前或樓後的時間，有大約兩分鐘。

a此時最感謝的人，就是房宇。多虧房宇給了他整個晚上不用回牢房的機會，他才能不用疲於奔命地不斷來回。不然，a很難有這麼充足的時間來反覆確認越獄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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