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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問號，發出去前又把他刪了。

程聿珩：【你也是，晚安。】

向梔意心滿意足的睡覺了。

——

第二天早晨，她頭一回起的比鬧鈴早，躡手躡腳的下床洗漱，出門前又給程聿珩發了訊息。

吱吱吱：【早安，人生在於不斷的學習，不斷的進步，哪怕收穫甚微，也好過原地踏步!】

剛睡醒就開始喝雞湯的程聿珩咬著牙回復到：【早!你也是! 】

向梔意見有效果，把網上找來的問候大全複製到備忘錄裡，標上序號，一天一條，這樣也不會重複。

她換好衣服往食堂走，他們兩個約得是早上九點，這會兒還不到八點，她準備去買早點，然後到樓下等程聿珩下樓，再在他驚喜的眼神中送上早餐。

向梔意提著包子站在宿舍樓下，寒風侵著肌膚，直往骨頭裡鑽。她把手縮回到袖子裡，還是凍的不行。

手指勾了勾塑膠袋，向梔意才站了十分鐘，就有些撐不住了。她拿出手機，開始迂迴的問。

吱吱吱：【珩珩，你想吃涼包子嗎?】

程聿珩沒回訊息，直接撥了電話過來：「在食堂嗎？」

向梔意凍得牙齒打顫，她吐出一口氣，白霧在她面前徐徐上升，她聽著電話裡的聲音，好像自己做錯了事情一樣，聲音弱了很多：「在你樓下。」

話筒裡沒人說話，她只聽到了很大的關門聲，然後是雜亂的腳步聲音。

等了一分鐘，看到程聿珩從宿舍樓裡跑出來，他沒穿外套，只穿著一件黑色衛衣，神色慌張。

「珩珩。」向梔意低下頭，突然不敢看他。

程聿珩手裡拿著圍巾，跑到她面前，沒說話，把圍巾一圈一圈的圍在她脖子上，將她的小臉裹得很嚴實，只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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