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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多麼驕傲一個人,怎麼可能釋懷?
這也就是唐灼灼時常耍小脾氣玩火的原因,在解決這個心事之前,他不會碰她。
唐灼灼無比篤定。
可這刺,總是要拔出來掰斷踩在腳底下的。
第三十七章
西江最大的酒樓裡, 平素裡座無虛席, 如今卻是早早地關上了門, 訊息靈通的人家都噤若寒蟬,尋常百姓家卻只當個茶餘飯後的談資。
玲瓏閣的天字號包廂裡,朱瀘膝蓋生疼, 面色稍顯陰霾,卻死死的忍住心裡的憤恨, 不敢顯露出來。
侍女進來換了兩個冰盆, 絲絲縷縷的女人香嬌媚入骨沁甜得很。
霍裘坐在太師椅上, 閉目不言,只有撫動衣袖的動作暴露了內心的波瀾。
她太過聰慧, 敏銳得超乎他的想像。
唐灼灼站在他的身側,嬌小玲瓏顏色盛極,朱唇一點開合間字字犀利直逼朱瀘:&ldo;本宮一直心存疑惑,今日正好當著殿下的面兒, 咱兩說道說道。&rdo;
朱瀘聽了卻只想罵人,若是平素,他雖不敢再指著她罵了但絕不會給個好臉色,可如今, 跪在太子面前, 他又哪裡敢?
唐灼灼早就算準了他的心裡有所忌憚,從一開始就佔了優勢。
朱瀘理智告訴自己此時該開口認錯撇清那時只是玩笑話, 可他心裡卻不允許。
明明就是唐灼灼負了王毅,如今她卻有資格站在這裡振振有詞, 她還有些良心嗎?
可轉眼一看到坐著氣定神閒的霍裘,他只好深深憋了一口氣。
也是,嫁入了皇家,哪還有什麼良心可言?
更何況嫁的還是那個心機最沉最沒有良心可言的。
唐灼灼其實也有些打鼓,先前那句水性楊花的話一出口就後悔了,但說出口的話收不回的水,實在也是想起了前世的許多事,一時之間情難自控。
她本不該出來的。
到底是受前世影響太深了。
朱瀘終於艱難開口,低垂著眸子一字一句道:&ldo;娘娘言重了,臣年少無知頂撞了……&rdo;
話還沒說完,就被唐灼灼伸出一根白嫩的手指頭止住了。女人身子窈窕,海棠色的羅裙溫柔至極,更將人襯得嬌艷欲滴,她低下頭撥弄了一下手裡的瑪瑙手釧,發出細微的脆響,於此時的氣氛格格不入。
她卷翹的睫毛前像是蒙了一層霧,不耐煩聽這樣的官方話,朱瀘心裡想的什麼她再清楚不過了,巧的是,她今兒個還真想好好說道一下。
&ldo;世子不必多說什麼,我今日也不拿太子妃的身份壓你,咱兩就事論事,畢竟全京城的人都知曉我唐灼灼是什麼受不得委屈的臭脾氣。&rdo;
朱瀘訝然地抬頭,一眼瞥到霍裘依舊是那副模樣,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面上更是沒有半分波動。
唐灼灼走到窗邊,神色晦暗不明,輕嗤一聲開口:&ldo;你無非就是覺得我勾引了殿下置王毅於尷尬之中心底憤恨罷了。&rdo;
&ldo;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將軍府和我唐家皆未開口有過這樣的言論,不過感念他當年救命之恩幾次茶會賞花時見過幾面罷了,哪兒就成了你眼中的私定終身了?&rdo;
朱瀘狠狠皺眉,張口想要辯解,卻發現的確是如她所說那樣。
唐灼灼出身名門,再怎麼樣也做不出幽會男人的事來,就是與王毅見面,也不過是將軍府設宴之時,身邊也都有旁的小姐夫人在場。
唐灼灼拿手中的帕子擦了擦手上的點星灰塵,見朱瀘沒話說,眼角一挑接著道:&ldo;唐家不是有恩不報之輩,為了報當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