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頁(第1/2 頁)
女人身上的香味有些重,霍裘閉眼,覺得掉進了胭脂堆裡,身上都是一股子水粉味,頓時沉聲道:&ldo;明日把殿裡的香換了,難聞得很。&rdo;
還是那小沒臉沒皮的好,身上儘是一股子勾人的淺香,像是從身體裡散發出來一般,全然不需這等俗香。
霍裘想到這,微微挪了身子,對鍾玉溪也越加不耐煩。
鍾玉溪臉上的笑容僵了僵,溫順應下。
眼看著時辰差不多了,她大著膽子貼近他的身子,深吸一口氣勾了他的衣角,表情含羞帶怯,媚眼如絲。
可霍裘卻站起了身來,長指不耐地敲打著桌面,開口道:&ldo;鍾氏,孤今日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rdo;
&ldo;孤明日將離府近一月光景,府中你位分較高,就代管東宮事宜。&rdo;
竟是把東宮的管事權交到了她手裡?
鍾玉溪呼吸一滯,喜形於色,但好歹還存了些理智,輕聲西語地問,小心翼翼斟酌著試探:&ldo;那……太子妃娘娘那……&rdo;
畢竟身份擺在那,她怎麼也要象徵性地問問。
說不得就是唐灼灼那蠢女人太過盛氣凌人,早已惹了殿下不愉,不然自己哪裡來的管事權呢?
鍾玉溪越想越有道理,又想想自己兄長如今面臨的困境,抿了抿唇。
如今鍾家眼看著不太行了,她必須得搏得太子憐惜為兄長爭一絲機會。
霍裘負手而立,寬大的袖袍上用金線勾著一朵朵祥雲和仙鶴,想起某個女人極嬌小的一團,又嬌氣又懶怠,窩在自己胸口告小狀的樣子,面色漸漸柔和下來。
他的女人,他自然是要帶著一同走的。若不帶著,還不知道她會怎麼個鬧騰法。
&ldo;太子妃會與孤一同走,這個無需你擔心。&rdo;
鍾玉溪臉色驀的灰敗下來,眼底立刻有些泛了紅,擰著手帕道:&ldo;妾……妾……&rdo;
殿下出去辦差事都要帶上唐灼灼?一月的功夫,她日日近身伺候,而自己卻守在東宮裡與殿下見不著面,誰知道期間會發生什麼?
她也想跟著去啊!
霍裘多看了她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抿了抿唇略帶警告地道:&ldo;孤帶著太子妃是有正事,對外稱太子妃入廟祈佛,若是誰走漏了風聲,孤絕不輕饒。&rdo;
鍾玉溪眸子裡頓時蓄滿了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我見猶憐,雖心裡極不情願,也還是道:&ldo;那殿下和娘娘千萬小心,妾一定替娘娘瞞著守口如瓶。&rdo;
說罷,她又添了一句,&ldo;妾絕不會給殿下添麻煩。&rdo;
霍裘這才滿意地點頭,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半晌轉動著手頭的玉扳指道:&ldo;等孤回來,會給你兄長謀個武將的位置。&rdo;
鍾玉溪這種人,總要給個甜棗才會聽話。
果不其然,鍾玉溪的眸子亮了亮,得了霍裘的保證,她心底的大石落了地。
自家兄長有才有德她比誰都清楚,假以時日必成大器,而自己只有得了兄長的助力,才能在後院裡多一份底氣。
就像唐灼灼,就是因為背後有一個唐家撐著,才能活得那樣瀟灑。
鍾玉溪福了福身,道:&ldo;謝殿下。&rdo;
霍裘冷眼望她,眼瞧著夜色深濃,他理了理腰間的玉牌,薄唇微張:&ldo;孤還有事,先走了。&rdo;
等男人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濃濃的夜色裡,鍾玉溪就癱軟在軟凳上,眼淚簌簌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