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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柯走了進來,絃歌伸手夠著燕洛雪方向,燕洛雪和秦慕蕭行禮,絃歌趁機摟了她脖子,燕洛雪只得接過絃歌。
秦柯的到來,使得這小屋擁擠不堪,氣氛凝重,榮華公主正要上前,竹生走到秦柯面前,仰頭說道:“你自稱朕?就是西秦國的皇帝了,朕,乃東齊國國君齊竹生,榮華公主是朕的義母,她若不想說話,你憑什麼逼她說話?”
秦柯垂眸,盯著竹生,竹生邪邪一笑,眼眸變紅,燕洛雪上前隔住,叫道:“竹生”
竹生眼中紅色隱去,燕洛雪蹲下說道:“竹生,姐姐和姐夫帶你、花舞和絃歌到門外玩兒一會兒,好不好?”
竹生扭頭看向燕重垚,燕重垚點了點頭,秦柯既然已經出現,他們想要脫身已是不易,倒不如就此做個了斷,看秦柯究竟又在打什麼算盤,而這些事,在小輩們面前確是不便相談的。
燕洛雪和秦慕蕭帶著三個孩子出去,見外面果然是被圍了起來,秦柯定是到了東宮,見了豆娘,追蹤至此。
秦慕蕭逗弄著竹生,讓竹生將他這兩年狀況說出,好藉此探聽齊雋狀況,竹生雖是小孩兒,但卻異常聰明,思維非比尋常,他笑著說道:“你怕我雋哥哥,對不對?雋哥哥雖然沒回來,但他既然在夢中教了我巫術,他一定是已經好了,他遲早會找你的,你若敢欺負我,雋哥哥就要搶姐姐。”
“你這小鬼頭,我會怕他嗎?”秦慕蕭說道,“若不是他救了你姐姐,我才不會理他,搶姐姐,想得美”
“不搶姐姐,那就搶花舞,逍遙要花舞”竹生語不驚人死不休。
“逍遙那麼小,懂什麼?你們別打花舞的主意。”秦慕蕭氣道。
“我會幫逍遙看著花舞,我答應雋哥哥了。”竹生說道,“義母剛才也說了,要帶花舞走,先給竹生作伴,等逍遙大了,再送去離山,遙遙自在,無憂無慮。”
這是孃的想法嗎?這是娘希望她過的生活嗎?遠離朝堂,不惹是非?更不會為親人帶來難以磨滅的傷悲?
燕洛雪笑了,那笑容深刻,深刻到如同看透了世間冷暖;那笑容飄渺,飄渺到如同那身邊拂過的微風,不留痕跡,秦慕蕭盯著她唇邊這抹笑,卻對竹生說道:“難道沒人教過你君子不奪人所愛嗎?花舞是你姐姐的心頭肉,你非要奪了去,你姐姐怎麼辦?”
“不是還有絃歌?”竹生眼皮一翻,“絃歌給你們留下,若依我,兩個都帶回去最好了。”
一大一小兩人鬥嘴不斷,燕洛雪已經聽不見了,她只知道花舞即將離開她的身邊,她心底裡最美麗的部分即將離她而去了,為了平息孃親的痛苦與憤怒,她不得不捨棄了她,將她的天真交給花舞,帶走了,歸還給孃親,讓花舞再為孃親重塑一個懵懂純真的自己。
燕洛雪知道,孃親此生是無法面對現在的自己了,若是舅舅鳳飛華活著,那一切都會不同,這就是生與死的區別,生,情可續,情可補;死,情斷情滅,再做什麼都回不到當初,也都不會有結果。
如她與孃親;如孃親與秦柯。
他們雖在門外,但他們的聲音卻清晰入耳。
“請問武帝陛下,他們為何不可離京?他們孤兒寡母犯了西秦國哪條國法?”孃親的聲音冰冷,含著怒氣。
“朕的苦心你真地視若敝履?”秦柯聲音充滿哀求之意。
燕洛雪靜靜聽著,她突然間想問孃親,若她得知秦柯費這麼大周折,除了想要消除曉寧樓,更重要的是想在臨終之前見她一面,會怎樣?若是此時秦柯死在孃親面前,孃親會怎樣?孃親心裡雖然怨恨,但也絕不希望秦柯死吧?就像她對齊雋。
“我只見到了你的功利之心。”孃親譏諷說道。
秦柯滄桑笑了幾聲,說道:“是吧,也許是這樣,當年朕待你就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