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荒野遇匪(第2/4 頁)
“多謝呼延大人盛情款待。卜某一行明天還要趕路,就不便打擾啦。”
呼延勇連忙阻攔道:“大人稍安勿躁。本官還有話說。——瀚州之行還有幾天路程。一路麻煩還有很多。大人如果需要人手,本官可以派些兵馬保護大人。”
“不需要。”卜逢時說:“人馬多了開銷就大。卜某這裡沒有那麼多錢糧可供花銷。再者說了,多少兵馬才算合適呢?一百兩百?一千兩千?卜某是去任又不是去打仗。漠北草原的部落,再怎麼兇悍,明面還是朝廷的子民。不敢對卜某怎麼樣的?話說回來,他們真要想對卜某動起手來,一兩百號人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又能起什麼作用呢?所以說,有兵馬和沒有兵馬是一樣的。卜某有王守成一人足夠啦!”
說起了王守成,呼延勇立刻叫人下樓將他請了來。問道:“這位就是獨自一人斬殺山賊的壯士?”
卜逢時說:“正是我家王大哥。”
呼延勇見王守成威武堂堂,一表人才。連忙施禮。端起一杯酒來奉到王守成面前。說:“本官敬壯士一杯。”
王守成不敢推辭,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呼延勇對王守成說:“從雲中到瀚州還有不少的路程吶!一路之,刺史大人的安慰全仗著王壯士保護。從這裡到定武關還算安全。出了關就是瀚州地界。那裡的情況,本官就不熟悉啦。一路可要多加小心啊。”
酒宴結束,街已經宵禁。雲州府的官員在各自家丁保護下回了各自的府邸。卜逢時等一行人在軍士的護送下回到驛館,安歇下來。
第二天早晨,雲州府的官員一起來為卜逢時送行。卜逢時與他們一一告別。一行人踏了前往瀚州的路。
經過昨天換裝,一群人一下子精神了不少。再也不是頭幾天那副破衣爛衫的乞丐遛子模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裝束整齊的官家儀仗。短短一兩天時間,王守成已經用鬼神手段潛移默化地把這夥人訓練的有模有樣。
一行人走了整整一天,一直到半夜才來到定武關前。守關的官兵查驗了他們的符照,將一行人安排在了關下的驛站歇息。一宿無話。
第二天清早,一行人繼續路。守關的小校告訴他們:“出了定武關就是荒漠。到處是駱駝刺和小沙丘。起風的時候,漫天沙塵,沒風的時候太陽毒辣辣地曬,連一棵遮蔽的樹也找不到。一路沒有水源。所以,走這條道的人都必須事先把水備足。還要小心防著馬匪。他們居無定所,經常遊弋在大漠之中。碰不是運氣,碰了就自認倒黴。全靠老天保佑啦!”
一行人出了關。關前是一片低窪的綠洲。綠洲裡有小溪淙淙流淌。小溪像樹木分叉似的分佈在綠洲裡。溪水浸潤過的地方長滿了綠油油的野草。野草雖然不高卻很青翠。有守關的將士在那裡牧馬。定武關就建在這片綠洲的後面。高聳的關堡像一個巨人似的俯視著這片小小的綠洲。從關外回頭看去,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一行人從鋪著砂石的魚梁趟著淺水穿過綠洲。踏一條蕭索的黃沙古道。古道若隱若現,衰草疏離,像一條被歲月忘記了的河流,伸向大漠深處。古道的兩邊隔三差五生長著一些半人高的紅柳。這些紅柳已經開花。淡粉色的花朵像碎米粒兒似的粘滿了枝枝叉叉。紫蠅和野蜂在其間飛來繞去。牛氓開始在馬身打轉。天沒有一絲雲彩,天空藍得發硬。地沒有一絲風。放眼望去,荒原漠漠,沒有盡頭。遠處的地平線出現一些青色的蜃氣,忽隱忽現,撲朔迷離。一會兒像水村山郭,一會兒又像漠漠平林;一會兒像萬馬奔騰,一會兒又像塵埃翻滾。
“真是風和日麗,好天氣呀!”一個捕快說:“沒想到漠北也有這麼好的天氣。”
“這樣的好天氣一年也沒有幾天。”一個新收編雜役接過話茬:“這是到了夏天,所以會有幾天好天氣。春秋兩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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