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大漠孤煙(第3/4 頁)

情長！”

“無情未必真豪傑！”王守成說：“大人重情重義，豈止是兒女情長？”

兩人說著話，王守成已經吃飽喝足。其他人忙著收拾。

卜逢時說：“大哥今晚就與小弟共處一帳吧。帶的帳篷不多，只好將就將就啦。”

“大人請在帳內安歇吧。愚兄在大車睡就行。”王守成說。

“外面天冷。還是在帳內來睡吧。你我是兄弟，不必介意。”卜逢時說。

於是，王守成就與卜逢時睡在了同一頂帳篷裡。

王守成問：“大人來時就帶了這麼幾個人？”

卜逢時說：“朝廷無人可派。沒有人願意到北境去。就這幾個人，也還多虧了段大人。”

“到了朔州城，大人恐怕得要向州府多借些人馬才行。”王守成說。

“為何要借人馬？”卜逢時問。

“過了居延關，就到了雲州地界。那裡山賊馬匪橫行。就這幾個人，只怕到不了瀚州。”王守成說。

“山賊馬匪多嗎？”卜逢時問：“朔州以北不是還有虎門關和定武關嗎？關不是有守關的官兵嗎？怎麼山賊馬匪能夠在雲州地界橫行？”

“雲州地界，向來山高皇帝遠。漠北草原的人動不動就出來擄掠。百姓無法安定生產。很多人為了生存也為了自保只好佔山為王，落草為寇。專門幹些打家劫舍，攔路搶劫的勾當。地方也拿他們沒辦法。大人帶著這幾車貨物大搖大擺地穿州過縣，他們豈能眼看著白白放過？”王守成說。

“我不準備走大路。”卜逢時說：“不去繞居延關那段遠路。直接從大黑山穿過，奔定武關去。”卜逢時說。

“大人是怎麼知道這條路的？大人來過北境嗎？”王守成問。

“沒來過。不過，我聽肖平貴說起過這條路。”卜逢時說：“這條路雖然艱險，但是近不少。可以省三四天的路程。”

“能行嗎？”王守成懷疑地問。

“應該能行。”卜逢時說：“肖家父子經常販賣鹽茶，拉運的貨物也不會少。他們能過去，咱們就能過去。”

“那豈不是連朔州都不去了？”王守成問。

“不去啦！”卜逢時說：“咱們直奔雲州府。反正所帶的乾糧夠這一路吃的。他們幾個光烤羊就買了三隻。那口袋裡還有滿滿兩口袋炒米。”

“大人何必冒這風險？又不急著趕路，消消停停地走朔州那條路不是更好嗎？”王守成說。

“你也是為過軍的人。怎麼這麼墨守常規？”卜逢時說：“軍中最怕的就是墨守常規。咱們走這條路，一來是節省時間，二來是探探路。如果這條路可行，將來一旦有緊急事情發生，豈不是可以派用場？這條路，山高路險，行人稀少，應該不會有山賊馬匪吧。這樣豈不是省了很多事兒？”

“大人果然籌謀深遠，不同於凡人。”王守成說：“總能出人意料。連去個任也這般講究。搞得好像要去打仗似的。”

“到瀚州任，本就不同於別處。”卜逢時說：“說不定比運兵打仗還要驚險，還要費思慮呢！”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吃過早飯打好行囊就路了。北方大地，空曠無人。極目看去，都是平蕪。低矮的莎草，成墩成墩的生長著。雖然坑坑窪窪，顛顛簸簸，卻也沒有大的障礙。兩輛裝貨的大車都有雙馬駕轅。只有卜逢時乘坐的轎車是單轅。王守成和兩個捕快也都騎著馬。所以，行起路來並沒有多少困難。

一行人在大道走了不到半天，就撇開大路朝斜刺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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