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劍指懷西(第2/4 頁)

“這個自然。”杜能說：“本相什麼也不知道。你到時候把事情辦好了再說。這個時候說出去，沒什麼好處。”

這些事情說定以後，卜逢時就要起身告退。杜妃請他再稍坐一會兒。

“娘娘還有何事？”卜逢時問。

“鎮撫使大人是朝廷重臣，謀國老臣，也是忠臣。”杜妃說：“哀家有一事相托。不知大人能否應承？”

卜逢時連忙跪倒。“娘娘有何話說？儘管吩咐就是了。”

“哀家也看出來了，鎮撫使大人非尋常朝臣。有眼光，有能力，有謀略，有判斷，有擔當。”杜妃一連說了幾個“有”字。最後說：“他日我皇兒若有難，還請大人護他周全。”

卜逢時一聽這話，嚇得連忙匍匐在地。口中說道：“小殿下乃是皇家骨肉，天子龍脈。怎會有難？”

“你只說答不答應？”杜妃說：“哀家也只是作為母親一點擔憂罷了。也沒說他一定有難。”

“臣領旨。”卜逢時再三叩拜。“臣敬遵娘娘懿旨。一定盡心竭力，護殿下週全。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那哀家就在這裡先行謝過大人了。”杜妃說著，站起身給卜逢時納了一福。卜逢時嚇得連頭也不敢抬。

直到此刻他才反應過來。原來貴妃娘娘詔他過來是為了託付自己兒子的將來。

“臣一介下臣，怎麼敢受娘娘重託？”卜逢時說：“右相大人是娘娘的生父，殿下的外公。朝中還有那麼多有權勢的大臣，娘娘為何不選擇他們？”

杜妃笑了笑說：“鎮撫使不要謙虛。哀家早就聽說過你。雲樂公主奉你為師，對你稱讚有加。公主一向眼界很高，能得她的青眼，想來也不是什麼凡俗之人。今日一見，聽你所言觀你所行，的確不是庸臣。他日我大盛朝定會倚重大人。大人不要忘了今日之諾就行。”

“臣刻骨銘心，謹記今日之言！”卜逢時再拜叩首。

“沒想到這個杜妃竟也是個巨眼女傑！杜能竟然能夠生出這樣的女兒？小皇子嘛——龍章鳳姿，清俊優雅。到底是龍子龍孫啊！絕非凡人可比。”離開長信宮以後，卜逢時一路想：“莫非——杜氏父女已經著手奪嫡了？宮中這趟渾水，身為朝臣只怕誰也躲不過去！”

他在心中歷數了一遍眼下可以爭奪皇位的幾個皇子，竟然沒有一個讓人滿意的。小皇子雖然天資聰穎，面目可愛。但畢竟年紀尚小。“只怕將來大盛朝的權柄終會落在杜氏父女手中啦！好在陛下青春正隆，身體康健，還不至於憂慮到這層。小皇子嘛，若有良師教導，加以時日，歷練歷練。將來未必不能託付天下。唉！呵呵呵，我一介小臣竟然操起皇帝家的心來啦！實在是有些可笑。”

······

來到芸蘿宮，見了雲樂公主。公主問起在長信宮的事兒，卜逢時一五一十做了彙報。

“她倒有些眼光。”雲樂公主說：“能找先生託付將來，還算有點兒心眼。貴妃娘娘平時在宮中倒也安分。不是那種攬大權弄手段的人。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呢？想要讓先生助皇弟登龍位？”

“殿下不可枉猜。”卜逢時說：“這種話說出去，不但會害了小皇子。也會禍及卜某。小皇子年紀尚幼，應該找個好師傅加以教導。”

“不如就讓先生來教小皇弟好啦！”雲樂公主開玩笑說。

“卜某何德何能，敢教導皇子？”卜逢時說：“即使有這份兒能力，殿下知道，滿朝文武是不會同意的。”

“唉！什麼事兒都壞在這些滿朝文武身！”雲樂公主嘆了口氣。“不過能夠得到杜能的支援，先生也算是達到目的了。”

在北境和漠北軍隊向京都調動的過程中。卜逢時作為三品朝臣每天都要朝。下朝以後就到盛京城裡四處轉轉。已經是深秋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