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不速之客(第3/3 頁)

把羊肉分成幾塊兒。兩個捕快用一個托盤給卜逢時端過來一大塊羊肉和一碗熬得發黑的濃茶。卜逢時一邊吃著羊肉，一邊喝著茶。

太陽已經落山。北方的氣候晝夜溫差很大。太陽剛剛落山，便感覺寒冷起來。卜逢時問：“你們準備了什麼酒？也給本官倒一杯來。喝了去去寒。”

幾個人又吃又喝，隔著火堆嘮著家常。夜幕漸漸降臨。北斗七星一閃一閃的掛在西北天空。一隻不知什麼鳥從頭頂飛過，翅膀在肅冷的空氣中“沙沙”作響。突然，在不遠處的一座沙丘出現兩隻眼睛，藍幽幽的盯著幾人看。

“不好。有狼。”一個車伕喊了起來。兩個捕快迅速站起身跑到車去拿兵器。卜逢時笑著說：“不要慌張。那不是狼，只是一隻狐狸罷了。它肯定是聞到了烤肉的香味兒，跑過來想要一口吃的。你們就把吃剩的殘渣剩骨給他一點兒吧！”

“大人，不能給。給了一個，一會兒會招來一大群。”一個車伕說。

“不會噠！”卜逢時說：“不會招來一大群的。這種動物沒有成群生活在一起的。一般是一對父母帶著幾個孩子。這個季節正是它們養育後代的時候，肯定是聞到了肉味兒過來要吃的去餵養它的兒女。你們就把吃不完的給它一點兒吧。”

“昨天的燒鵝還剩半隻。就給了它吧。”一個車伕提議。

“那就給他吧。”一個捕快說：“既然大人已經發話，那就趕快扔給它吧。讓它走。省的讓人看了發慌！”

一個車伕起身去拿那半隻鵝，連同一點殘渣剩骨一起扔給那隻狐狸。

那狐狸跑過來狼吞虎嚥地吃完了殘渣剩骨，刁其半隻鵝向沙丘跑去。它跑沙丘以後，站在那裡回頭看了看幾人。

“你們瞧。它在那裡感謝你們呢！”卜逢時說：“萬物都有靈性。你們看它正回頭看著你們。那情形就是在感謝恩人。今晚，它的孩子們不會捱餓啦！”

“大人怎麼什麼都知道？”一個捕快問道：“連那東西是不是感恩也看得出來。大人真是神啦！怪不得像公主那樣尊貴的人也攆來給大人送行。”

就這樣，幾個人在黑暗中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話。

突然，一個捕快吃驚地喊道：“馬蹄聲。有馬蹄聲。大人，有人朝這邊趕來啦！”

“我怎麼沒聽見？”另一個捕快說。

“沒錯！是馬蹄聲。”前面那個捕快繼續說：“我在軍中經常幹這事兒。我能聽出那是馬蹄聲。正朝這邊兒疾馳而來。”

“哦？你有這本事，挺不錯。”卜逢時說：“也許將來真的能派用場。那你再聽聽，有多少人？是一匹馬，還是一群馬？”

“好像是——單人獨馬。”那捕快說。

“那就沒事兒啦！不必大驚小怪。”卜逢時說：“一匹馬能幹什麼？若是一群馬，說不定還真是一夥馬賊。既然是一個人，想必也是趕路的。”

······

幾個人在黑暗中聽見那馬蹄聲漸漸近了。來人老遠就高聲說道：“好香的肉。大老遠就聞著一股烤羊肉味兒。哈哈！肚子正餓著呢，可趕好吃的了。”

卜逢時聽見那人說話的聲音。說了一聲：“不好。”

大家一聽刺史大人說不好。連忙問道：“怎麼？是馬賊嗎？”

“也許比馬賊更可怕。”卜逢時說：“馬賊劫財不殺人。而這個人卻不劫財，只為殺人而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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