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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視其他餘黨的動向。結果訂下比武之約後不久就得到密報,這些人在峨嵋金頂附近似有異動,他們在那一帶原來還藏著一個火器庫,正在偷偷把炸藥埋到金頂周圍。你知道劍南霹靂堂是我一手滅門的,他們恨我入骨,所以我馬上想到了他們的意圖。這是送上門來的機會,只看我如何。”他對我笑了笑,“悠,你現在是不是也想到了?”
他在說什麼?我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突然覺得自己根本不會思考,否則怎麼會有如此可怕荒謬的想法……那是千萬年來巋然如故的峨嵋金頂,此刻高手雲集,英才濟濟,怎麼可能因為區區一些炸藥在剎那間灰飛煙滅……唐斐又怎麼可能控制這一切。
唐斐就在眼前,他的笑意雲淡風輕,看不出半點端倪。他越是這樣,我越是不安。
“你難道……”全身不受控制地發抖,只吐出幾個字就接不下去了。
唐斐柔聲道:“這件事關係重大,著實費了我不少力氣。為了不讓訊息提前走漏,我連本門密報的弟子也只好殺了滅口。那些日子我內息已亂,每天晚上還得親自守在金頂附近觀察情況,看炸藥如何填埋,引線如何鋪設。好幾次差點被峨嵋派發現,都是我暗地出手相助,他們才能把一切都佈置妥當。劍南霹靂堂雖然覆滅在先,過了今夜卻必定名揚四海,也不枉了這些人辛苦一場又賠上性命。”
賠上性命……都已經被他殺了嗎?
腦中亂作一團,轟然作響,我想起了唐春的行刺,以及行刺失敗後毫不猶豫的自絕。
然後是褚隱南的冷笑:“她的本名叫做袁春,是袁致善的獨生愛女。”
前天,唐斐不顧自己傷病初愈,獨自到四川分舵帶回褚隱南,整整審問了一天。
細小的線索慢慢聯成一片,明晰起來。
袁春行刺那天,我剛剛接任掌門。如果由我去峨嵋金頂赴約,唐斐或許就不會去了,所以她忍不住動手;被我制住後擔心暴露身份,於是索性自盡……唐斐既然察覺了她的身份,當然有辦法不動聲色地隔絕她與外間的聯絡,她應該不知道自己僅餘的同門已經死了。
在我身邊不知道的地方,唐斐獨自佈下了一個局,如此苦心孤詣、處心積慮。
所以他總是肆無忌憚,因為這才是真正的底牌。內奸的出現還有唐夢的去世只會令他加倍地盡心竭力。
所以他毀了左迴風的解藥,讓他沒有逃生的機會,也使連我在內的所有人都以為他只有這一招而已。
我的臉色一定糟極了,因為唐斐不再說話,拉過我的手腕開始切脈,眉心慢慢蹙了起來。
可我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還有多少時間:“你派誰去點引線,什麼時候?”
唐斐悠然望望天際:“破曉動手,我早已命人押著褚隱南守在那裡。峨嵋金頂出事,圍攻唐家堡的人自然無心戀戰,不用令牌也足以解圍。”他的目光裡突然摻入了某種酷烈的寒意:“我交代過了,要姓褚的親手點燃引線。”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東邊的夜空正逐漸透出淺淡的顏色。
天將破曉。
心裡像有火在焚燒,我咬緊了牙關。
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唐斐改變主意。上一次我威脅要自絕經脈,於是這一次他封住了我的內力。上一次有唐夢來解圍,現在唐夢已經不在人世。
惶急中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反過手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腕:“我知道你有辦法停下來,你身上帶著聯絡用的煙火對麼,現在還來得及!”
唐斐一動不動,任憑我拼命箍住不放。隔了一會兒,他伸出另一隻手,把我的手指輕輕地一個一個從手腕上掰下來,聲音平靜:“悠,你該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沒有人可以欺負到我頭上,我決定要做的事也絕不會半途收手。我特地要你陪我一起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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