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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港口的路燈大概在早前的火拼中被人打爛了,出去的道路黑沉沉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旁邊就是東京灣,海浪一波一波地拍打在岸堤上。在黑夜之下,原本透徹絢爛的東京灣此時像是個望不見底的深淵。
「今天的東京灣看上去像是隻會噬人的巨獸。」走在最後頭的太宰治忽然提高了音量,朗誦般說道:「不知道會不會一口氣把我吃掉呢?」
這傢伙……不是吧?
島侑一怔,錯過了拉住太宰治的最好時機。等他回身想要抓住對方,太宰治已經像是一條滑不溜秋的魚鑽入了海中。
「喂!」
撲通一聲。
繃帶少年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黑沉的海中,等到濺起的水花都恢復了平靜,還是沒有人從海面上冒出頭來。
「我不會游泳啊!」島侑抱著腦袋哀嚎,「要不然就這麼幹脆讓他死了算了。」
「島侑這個人就先交給你了。」
突如其來的重量險些將島侑壓垮,病患沉重的身體壓得島侑直不起腰來。
「織田先生……」島侑伸出手還想挽回一下,紅髮男人著急到連槍套和外套都沒脫下,三步並作兩步,一躍跟著一起入了海中。
不出一會兒,紅髮男人帶著太宰治的腦袋一起露出了海平面。
「織田先生,你沒事吧?」島侑完全不關心太宰治的情況。
「沒事。」織田作之助揚了揚手,示意不用擔心,另一隻手架著太宰治的胳膊,帶著他一路往岸上游去。
太宰治完全不像是個剛剛跳海自殺的人,甚至還悠閒地問他,「你的槍都進水了,沒關係嗎?」
「這有什麼關係。更重要的難道不是你嗎?」織田作之助有些莫名。
繃帶少年的嘴角勾起了弧度,隨即像是止不住般,笑容越來越大,笑聲震盪著紅髮男人的胸口,「我叫太宰治,你呢?」
「織田作之助。」
紅髮男人回道,他託著太宰治將他放回了岸上,
太宰治坐在岸堤上,雙腿不時地亂晃著,嘴裡還哼著歌。
島侑警惕地接近他,「你不會還想再跳一次吧?」
織田作之助正忙著擰乾他的全是水的衣服,聽到島侑這麼問,也抬起了頭,像是個縱容小孩犯錯的家長,「還要再跳嗎?」他已經做好再去救人的準備了。
太宰治無視了這個問題,而是問道:「織田作,有空一起去喝酒吧?正好我知道一家不錯的酒吧。」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還是未成年人吧?」
「我們可是黑手黨,難道還要遵紀守法嗎?」
「唔,說的有道理。但是我姓織田。」
「我知道哦」
「那你為什麼要叫我織田作?」
「難道你不覺得這個稱呼更順口嗎?」
如果不是島侑實在扛不動這位仁兄,織田作之助恐怕都已經忘記了島侑這個人了,他們兩個一路說說笑笑。島侑覺得自己好多餘,他在這一刻深深地認為,他不應該在這裡,他應該在車底。
還他可靠善良的前輩來,混帳太宰治!
第11章
島侑是在救完人的第二天接到了上頭的電話,對方戰戰兢兢地表示,港口黑手黨的首領要求見他。
那一刻,島侑的內心很平靜,甚至有一種終於等到了的詭異滿足感。
進港口afia也有一段時間了,就這樣不上不下地吊著他,島侑雖然覺得日子過得很舒服,但隱隱覺得有一把鍘刀橫在他的頭頂,隨時都要落下。
現在總算落了下來。
佇立在橫濱最顯目地段的五棟黑色的大廈,已經成為了橫濱市的地標建築之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