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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只覺心頭肉被人割了去,冷生生地問道:&ldo;沈老闆?&rdo;
祁孟芬雖羞怯,仍是大大方方地承認了:&ldo;是他。&rdo;
祁孟巡心頭涼透:&ldo;他都有孩子了!&rdo;
祁孟芬毫不在意地道:&ldo;可他妻子不在了。&rdo;
此後,與沈硯的每一次秘密會面,都令祁孟芬興奮不已。可偏偏,沈硯看她的眼神從未有過多的情緒,清淡如水。
祁孟芬卻越挫越勇,他一句平常的問候,都能令她心花怒放。
而她的一切喜怒哀樂,祁孟巡都看在眼裡,也聽在了耳裡。
他多次出言冷嘲熱諷她的這份痴心,只希望她能將心思轉回來,依舊是無濟於事。
沈硯離世的訊息傳入她耳裡時,她沒日沒夜地唱著曲子,直到唱得嗓子沙啞、喉嚨出血,依舊唱著那些纏綿悱惻的曲子。
那時,他便對她說:&ldo;活下去!為你的意中人報仇!&rdo;
報仇,已然成了祁孟芬活下去的動力。
祁孟巡不知,若報了仇,她又該何去何從?
皇城外的營地裡,值夜計程車兵密切注意著周遭的一切動靜,但凡有點風吹糙動,他們立時舉起長/槍警戒著。
從遠處突然躥出一條雪白的獵犬,風馳電掣地向營地奔來。
木柵欄外值夜計程車兵攔不住獵犬,招呼同伴圍堵,惹得那獵犬汪汪亂叫。
正在營帳內商討攻城對策的謀士將領,聽到外頭的喧譁,已有人拔出了腰間的佩刀,喝一聲:&ldo;有敵軍入侵!&rdo;
沈姜從高座上走下,抬手示意眾人稍安勿躁,雙目向一身戎裝的聶雲笙看去:&ldo;雲笙,去看看。&rdo;
聶雲笙起身領命,才走出營帳,便見眾士兵追趕著一條雪白的獵犬奔了過來。
她挺身往營帳門前一站,叉腰大聲喝道:&ldo;天子營帳,閒人止步!&rdo;
她話音未落,獵犬一陣風似的從她腳邊奔進了營帳,帳內頓時亂鬨鬨一片,甚至有人慾拔刀去砍那獵犬。
沈姜見狀,忙起身喝道:&ldo;住手!&rdo;
眾人紛紛向兩側退去,獵犬昂著頭興奮地叫了兩聲,聽到沈姜喚了一聲:&ldo;肉丸子。&rdo;便搖著尾巴蹭上前去。
沈姜見肉丸子脖子的皮索下拴著一截拇指大小的小竹筒,便蹲下身取了下來。
竹筒內空無一物,沈姜百思不得其解,將竹筒收起,面對眾人疑惑不解的眼神,他笑道:&ldo;諸位不必驚慌!這是昔日谷園谷主飼養的獵犬,谷園被滅,這條獵犬也失去了蹤跡,竟然在此處遇到了。&rdo;
眾人這才漸漸放下疑心,紛紛坐了回去。
商討之時,軍醫前來:&ldo;陛下,王門主的傷勢已處理好,急著要見您。&rdo;
聶雲笙聽言,急不可耐地道:&ldo;王爺的傷勢呢?&rdo;
軍醫畢恭畢敬地道:&ldo;王爺的傷勢無礙。&rdo;
聶雲笙鬆了一口氣,沈姜已起身:&ldo;諸位繼續商討。&rdo;
沈姜急匆匆地奔出營帳,肉丸子搖著尾巴也跟了上去。
在進入王凌燕的營帳時,沈姜便見幾名士兵端著血水和染血的紗布出來,眾人向他行禮,他沒心思去理會,奔進營帳。
昏昏燈火下,他見王凌燕的左肩頭纏滿了繃帶,隱隱有血跡滲出,他的臉色便冷了下來。
王凌燕心虛,正欲伸手將被子拉過頭頂,沈姜已是坐在床沿按住了她的右手掌,咬牙警告道:&ldo;再敢瞞著我混進軍隊,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