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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凌燕一邊掙扎,一邊哭喊:&ldo;你放開我!我要去找他!&rdo;
祁興喊道:&ldo;舞娘子舞曼一直都在附近,不會讓他有事的!燕燕,你忘了你還要報仇了麼?&rdo;
王凌燕驟然冷靜了下來,冷聲道:&ldo;鬆開!&rdo;
祁興唯恐她一時衝動沖回行宮,不但不松,反而抱得更緊了:&ldo;沈姜將你交給我,我得保證你的安全!&rdo;
王凌燕懨懨地笑道:&ldo;你們將他逼到這般地步還不夠麼?我以為這只是皇上的計謀,見到你,才知道你們也在利用我引出沈姜……我理解王爺的良苦用心,但是,不能苟同!還有你,你口口聲聲說在意你與沈姜的兄弟情分,結果呢?&rdo;
&ldo;沈姜他不願意,你們為什麼要逼他?你也是皇子啊!為什麼一定要是他?&rdo;
只要想到沈姜也許命喪行宮,王凌燕心裡又急又痛,早已喪失了理智,也不管說出口的話如何難聽。
她後悔了。
她當初為何不能忍不忍?為何就那樣說走就走?為何就偏偏被平清王的大義之言感動了?
她不過是無家可歸的可憐人,報仇還恩情尚且需要他人相助,有何能耐為天下百姓謀福?
她只要沈姜好好地活著。
祁興再次抬手敲暈了王凌燕,從身後緊緊地抱著她,垂著眼,喃喃自語:&ldo;是啊,為什麼一定要是沈姜呢?&rdo;
如果不是沈姜,他不用顧及兄弟情義,不用將這一份暗自滋長的情愫偷偷藏起來,可以正大光明地給她一切。
王凌燕突如其來的話,讓祁興暗暗下了一個決心。
正如她所說,他也是皇子,沈姜不願的事,他可以替他去做。
如果沈姜能活著的話。
夜裡,吳曼如在城外的一家客棧裡找到祁興時,抿著唇哆嗦了許久,卻是突然跪在他面前,雙手託著一柄劍,淚水無聲無息地落了滿臉。
祁興看她灰頭土臉、衣衫狼狽,又接過她手中的劍細細端看,正是沈姜曾刺傷他的佩劍。他心口猛地一跳,下意識地向昏睡不醒的王凌燕看了一眼,沉聲道:&ldo;出去說。&rdo;
吳曼如悲悲慼慼地起身,隨祁興來到了客棧的後院裡。
眼下寂靜無人,祁興已是迫不及待地問道:&ldo;沈姜呢?&rdo;
吳曼如悲聲道:&ldo;忠義侯引爆了院中炸/藥,我離得遠才能僥倖活著。等炸/藥的餘威過去後,我才敢過去檢視情況……只在一具燒焦的屍體旁找到了沈郎的佩劍。&rdo;
祁興皺著眉頭問:&ldo;你確定是沈姜?&rdo;
&ldo;是!&rdo;吳曼如肯定地點頭,眼裡又泛起了層層淚光,&ldo;沈郎化成灰了,我也能認得出……因忠義侯最後帶了人過來驗屍,我怕暴露了蹤跡,未能帶回沈郎的屍身,只取了他的佩劍……&rdo;
祁興扶著頭在院中焦急地轉圈,口裡喃喃念著:&ldo;不對……不對……行宮埋藏的炸/藥,我做了手腳,不會……&rdo;他猛地頓住腳,直直地盯著吳曼如,道:&ldo;忠義侯引爆炸/藥的前後,把你看到的原原本本告訴我!&rdo;
吳曼如雖猜不透他的用意,卻還是忍住了心中的悲痛,低低地講述著:&ldo;你帶走妙手飛燕後,沈姜寡不敵眾身負重傷,忠義侯卻屏退了院中的侍衛,與沈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