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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沈姜口中得知他不願去回憶過去的人和事，如今卻被她逼著去回憶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她心中愧疚又懊惱。

&ldo;沈姜。&rdo;她只能輕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撫，輕聲勸著，&ldo;都過去了。&rdo;

沈姜神色悽然地點頭，眉宇間卻不見笑意。王凌燕無奈，又想起逼問花和奚的事件，便道：&ldo;小和裳的兄長，他雖什麼也沒與我透露，但我看得出，他留在天一閣內並非本意，似乎是有著什麼打算。也許，找準時機，你可以幫他。&rdo;

沈姜擰眉道：&ldo;我也有些疑惑他與萬閣主之間的關係……此事我們無處著手，可借他人之手摸清其中緣由。&rdo;

王凌燕正要問&ldo;借誰之手&rdo;，沈姜便向她使了使眼色，目光向車廂外示意了一眼。隔著一重車簾，王凌燕聽到祁興與祁孟巡的聲音，已然明白沈姜所指，向他比對了口型。

看到沈姜點頭，王凌燕的心才慢慢踏實下來。旋即，她又驚得坐正身子，儘量將聲音壓得極低極緩：&ldo;我們的話，他豈不是都聽見了？留著他，日後多有不便。&rdo;

沈姜笑道：&ldo;那些話被他聽去也沒事。那些事，憑平清王的本事和手段，怕是早已瞭如指掌。他初次見了我，從懷疑我的身份到確定，也不過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這樣善謀的王爺，當今世上難有人比肩。&rdo;

王凌燕不禁有些慶幸地道：&ldo;好在，他並不想與你為敵。&rdo;

沈姜道：&ldo;待他的耐心被我耗完了，也就難說了‐‐不談這些事了。燕子，我坦白了這麼多，你還要躲著我麼？&rdo;

王凌燕原本十分慶幸轉移了他的注意力，他主動將話題聊了回來，她十分無奈，只能訕笑著說：&ldo;只要想著我們說的話都被人聽去了，我便不自在，你還是先歇……&rdo;

話音未落，王凌燕看著沈姜湊近的腦袋，身子慢慢向後仰去，後面的話卻是被生生地咽回了肚裡。

這不是沈姜頭一回親她了，但是，卻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親她。

死人谷裡的唇齒相碰，只是他發洩似的用牙齒在咬她，不會像現下這般，四瓣嘴唇緊密貼合，小心翼翼又呵護備至。

沈姜一手圈過她向後仰倒的身子，一手扶著她的頭，初嘗了一些甜頭後，見她不閃不躲，心中歡喜。

&ldo;你怕被人聽去我們的話，這樣……你能體察到我的心意麼？&rdo;

王凌燕一張俏臉紅得滴血，企圖坐正身姿，擺脫沈姜的鉗制，卻適得其反。車馬一陣劇烈的顛簸，她反而自投羅網地撲進沈姜的懷裡，沈姜趁機低頭再次吻住了她。

如今這般情形下，王凌燕不敢大叫，也不敢弄出大的動靜惹人猜疑，只管瞪大眼睛瞪著沈姜。沈姜無奈，低聲央求道：&ldo;燕子，把眼睛閉上，好麼？&rdo;

王凌燕不依，雙目依舊瞪得滾圓。

沈姜十分掃興，心頭的一點火熱也被她的不解風情消磨得丁點兒不剩，暗中掐了掐她的手臂，貼著她的耳，壓低聲音道：&ldo;從此以後，同我睡一間屋子一張床。&rdo;

王凌燕驚得起身，也不再壓抑著聲調，又氣又惱：&ldo;沈姜，你……你忒不要臉！&rdo;

祁興被驚了一驚，按捺不住好奇心，本欲鑽進去看看，祁孟巡在一旁笑著提醒道：&ldo;你還是別去湊熱鬧，小兩口鬧矛盾，最易傷及無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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