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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沒多愛吃這個,只是知道這個菜不大好做,然後沉瑟比較喜歡吃。
不遠處薛黎陷的身影頓了一頓,回過頭來仍舊沒睜開眼道,「大清早吃這個你也不嫌膩」說完就搖搖晃晃繼續往前走了。
綠奴這早上醒來找了一圈沒找著他家先生正急呢,瞅見薛大哥了就想過來問問,誰知道在遠處還沒來得及扯嗓子吆喝他就急眼了,「薛大哥,薛大哥,前面那是井!」
「噗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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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提燈沒撈著吃那盤獅子頭,他早上醒過來之後又直接睡過去了,而且中途還嘔了一次血。
等著他在綠奴的照料下醒過來的時候,就覺著後背叫沉瑟揍得疼,前身叫薛黎陷折磨的疼,簡直渾身骨頭架都跟重塑了一遍似的,真要人命。又在阿炎的幾番請示下,終於決定直面書房裡堆成小山的拜帖,幹起了正事。至於嘔血這事他沒準讓任何人告訴薛黎陷和沉瑟。
對於失去了冥蠱依存的身體,才是他原本真真正正屬於他的身體,就是這麼差勁,就是這麼沒用罷了。
及至在書房坐定了,在綠奴再三那目不轉睛的哀求小眼神下,蘇提燈終於喝淨了一碗羹時,才想起甚麼似的道,「薛黎陷呢?」
「沉公子說給你留了一個。」
「嗯?」
蘇提燈一開始不明所以,直到綠奴重新端著一個小碗回來時,他才愣了愣,隨即淡定反問,「薛黎陷早上做了幾個?」
「六個。」
「沉瑟吃了五個?」
「嗯……」
「他也不怕撐死?!」蘇提燈空張了張嘴,憤憤的把拜帖從手裡摔了出去,「你去把沉瑟給我叫來,問問他懂不懂甚麼叫禮節,甚麼叫君子不……不,不必,你把薛黎陷給我叫來。他真不能在這兒吃白食。」
與此同時,薛黎陷正跟沉瑟在一起開熊孩子養成方法的心得交流會呢。
沉瑟搖著他那把扇子,雲淡風輕的呷了口茶,繼續淡定道,「比方說,你以後想要欺負蘇提燈了,千萬別當那個拿禪杖人的面。他們都是他手底下一群狗,兇得很。也傻的很。」
「再比如,趁沒人的時候,你可勁陰他都沒關係。他這人極其好面子的,斷然不會出去吆喝我被誰誰誰揍了這一說。」
「噢,還有。跟蘇提燈這種人,你內心一定要記著一條準則——能動手就儘量別吵吵。他鼻子下面那張鐵定不是嘴,總之你別想跟他比口才。我瞧你也不是甚麼大俠的模樣,於是也不必奉行甚麼君子之道。道德二字也就是掛在嘴邊說說的,近些年也沒見著江湖四大家並著你們正淵盟有所作為。反正他打不過你,他身上幾乎沒甚麼力氣的,實在說不過了就直接動手。打死了事,打暈了清淨,就是別打的半死不活的,你難受他還一直哼唧。」
「……」薛黎陷一大早自從端著獅子頭站在門口瞧見蘇提燈又睡過去了,就不大好意思繼續擾他了,然後就被沉瑟從窗戶裡扔出來的茶杯正中了,接著就端著飯碗跳到五樓來陪沉公子吃了早飯,然後又喝了會兒茶,接著就聽沉公子說出了一番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
直到被綠奴領出去,薛黎陷腦海裡還一直反覆沉瑟那冷冷的一句——能動手就儘量別吵吵。
細思極恐啊細思極恐,薛掌櫃深深的為蘇提燈在心裡汗顏了一把,心說你這麼多年平安活到現在也是個奇蹟。
及至都快下樓梯了,薛黎陷又聽得沉瑟叫他,於是又無奈的返回去,心說還有甚麼馴養秘籍沒傳授麼,就見沉瑟上上下下玩味的打量了自己幾眼,然後笑著開口道,「等我過幾天內傷好了些,我領你去個地方。我們回來再告訴蘇提燈。你懂我意思吧。」
薛黎陷就覺著沉公子身後瞬間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