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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綿第二天才飛回上海,下了飛機,易綿直接去了易德正住的浦西檀宮。
門口停了一輛黑色的大眾輝昂,李牧的車。
有時候易綿真想不明白,李牧那麼高的年薪,加上公司每年的分紅,為什麼非要開這麼一輛窮酸死板的車。
易綿當然還記著李牧在婚禮上整她的事,她踩著高跟在草坪上和了幾下泥,然後爬上李牧的車頭,把鞋底的泥都蹭到李牧的引擎蓋上,蹭完之後還囂張地對著擋風玻璃裡面的行車記錄儀擺了個 pose。
看著車身上橫七豎八的泥印,易綿才覺得解了些氣。
易綿在臺階上颳了幾下鞋底殘留的泥土,去按了門鈴。
智慧門鈴響了好久才接通,易綿低下頭,對著話筒說了句「開門」,但那頭好久沒反應。易綿以為是裡頭的人沒看清她的臉,就岔開腿,把腦袋往鏡頭上湊了湊。
話筒傳來一陣「滋滋啦啦」,易綿好像還聽到門後面的人輕笑了聲。
易綿不耐煩了,剛想張嘴罵人,門卻開了,沒等她走進去,阿純就流著哈喇子朝她撲過來了。
「你起開!」易綿嫌棄地推了推阿純的腦袋,「一股口水味兒!」
站在不遠處的李牧環著胸,像是在看戲。
易綿睇了他一眼,「剛剛是你吧,站在門後面半天不開門!」
李牧聳了下肩,「沒認出來是你。」
李牧說完打了個響指,阿純就從易綿身上下來,跟著他進屋了。
聽到動靜,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老人快步走出來,看到易綿的那刻臉上露出了微笑,「綿綿回來啦!」
「小哥!」易綿沖顧文革招了招手。
「沒大沒小!」顧文革睨了易綿一眼,「我再大幾歲都能當你爺爺了!」
顧文革當初在英國當了十來年的私人管家,回國失了業,後來遇到易德正,在家裡做起了園丁和家政。雖然不再是管家了,但顧文革還成天穿著商務西裝,頭髮也用髮蠟打理得油光發亮。
顧文革比易德正小了幾歲,易德正一直叫他小革,易綿小時候聽成「小哥」,覺得好玩,就也跟著叫,到現在也沒改過來。
顧文革往二樓望了眼,提醒道:「易先生請了些人。」
「誰?」
「備選繼承人。」
易綿脫了外套丟到顧文革懷裡,「他老人家怎麼就那麼閒啊!」
易綿鞋子沒換就上了二樓的會客廳,易德正坐在正中間的沙發上,德牧阿來蹲在他腿邊。兩邊坐著四五個年紀不大的男人,茶几上還密密麻麻擺著他們的簡歷和一些證書。
李牧倒沒參與,靠在窗邊,拿著雷射筆在逗阿純。
「什麼意思啊,爺爺?」
易德正喝了口茶,不緊不慢,「我在電話裡跟你說過了。」
「那我是不是也說過再給我點時間。」
易德正愛面子,自然不會當著這麼多外人的面,跟易綿討論她到底要不要結婚的事。
「可惜我年紀大了,」易德正放下茶杯,「等不及咯。」
「您今年才 73,哪裡……」
一旁的顧文革輕咳了聲,提醒道:「七十五。」
「連我多大都記不住。」易德正臉色黑了幾分,搖了搖頭。
易綿心裡也煩,也不打算狡辯了,掃了眼在場的候選人,「所以選出什麼結果來了嗎?」
易德正用手裡的柺杖指了指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男人,「他不錯,哥本哈根商學院的管理碩士,在美國一家上市公司當了七年的銷售總監。」
「學歷是挺高,」易綿打量著沙發上的男人,「但先生你懂酒嗎?」
男人心氣也高,在管理階層幹了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