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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放平時易綿絕對搖頭，但畢竟是第一次約會，易綿也不想掃李牧的興，「可以。」

李牧要易綿坐在那兒等他，一個人去排隊買了奶茶和爆米花，人不多，李牧回來得也快。

「給，」李牧幫易綿插好吸管，「兩個都嘗嘗，你覺得哪個好喝，就喝哪個。」

「這個吧，」易綿隨便挑了一杯，挽上李牧的手臂，「選了什麼電影？」

「戰爭片。」

「戰爭片？」易綿覺得有趣，「誰約會看戰爭片啊？」

「你不是不愛看那些甜膩的愛情片嗎？」

「行，」易綿點頭，「我是怕你不愛看。」

李牧的確不愛看戰爭片，他對電影的喜好恰好跟易綿相反，文藝片、歷史片，那種主題不明確，讓人看得雲裡霧裡的片子，李牧倒感興趣。

易綿注意到李牧在走神，「不愛看？」

「沒。」李牧看了眼易綿手邊還滿滿一杯的奶茶，「奶茶不合你口味？」

易綿也違心地搖了搖頭，「沒。」

電影放到三分之一的時候，易綿出去接了個電話。

言延打來的，說世清的陳總正好在成都，想跟她吃個飯。

「飯店已經訂好了，」言延解釋道：「除了陳總，世清另外兩個高管也在，正好能跟他們聊聊我們市場部前幾天剛定下來的方案。」

「現在嗎？」易綿看了眼時間。

「嗯，不是正好飯點了嗎，你在哪兒，我接你？」言延想了想，「還是你，現在不方便？」

「我……」

易綿的話沒說完，就看到李牧從影廳裡走出來了。

李牧大概是聽到她和言延的談話了，用嘴型對她說了個「去吧」。

易綿點了點頭，開了口，「沒不方便，我給你發個定位，你現在來接我吧。」

易綿掛了電話，李牧把包遞給易綿，「我送你下去。」

「要不要一起去？」

「不了，世清是你們部門談下的合作，我在場你們也不好放開聊，」李牧牽上易綿的手，囑咐道：「到時候別光只顧著聊天，他們說話的時候，你多吃幾口飯。」

易綿笑了，「知道了。那你現在去哪兒？」

「我回酒店等你，」李牧捏了捏後頸，「那座位硬得很，我是不願意回去看了。」

言延大概就在附近，沒過多久就給易綿發了訊息。

「他到了，」易綿搓了搓李牧的手背，「我得走了。」

「嗯，去吧。」

易綿走了幾步又停下來，「我吃完飯就回去。」

「好，看路，」李牧笑了笑，沖易綿擺了擺手，「等你回來。」

易綿沒能早回去，吃完飯，又陪他們去俱樂部打了一個多小時的撞球。

回了酒店，易綿先去敲了李牧的門，但沒人應。

想著李牧大概是在補覺，易綿就回了房，換鞋進了客廳，易綿看到了縮在沙發上的人。

李牧的外套也沒脫，頭頂散著幾份檔案，一隻手裡還虛握著鋼筆，大概是想等她，但又實在撐不住，才睡過去的。

易綿脫了外套，掀開毯子，鑽進了李牧的懷裡。

李牧睡得淺，立馬就醒了。

「回來了？」李牧往裡挪了挪，「累不累？」

「累，」易綿把腳搭到李牧腰上，「腿好酸。」

李牧起身坐起來，眼睛都還沒完全睜開，就伸手捏了捏易綿的腿肚，「辛苦了。」

「心疼我嗎？」易綿盯著李牧。

李牧搓了搓易綿的膝蓋，「心疼你。」

「可你好像從來沒對我說過，『別工作了』，『我養你』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