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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如果到此時此刻，自己還不多嘴問一句，就真的顯得有問題了。人猿泰山未必會覺察，但是他背後的那個人，也許就是那個顧汐風。那是個精明的人，像是可以洞察一切。

&ldo;這個，洛冰，實話說了吧。我也是奉命行事，並不知道上頭為何要找她。冤家還是仇家，我也不清楚。只是讓我找。你說吧，找個現實中的人還好找，這遊戲裡的人。尤其是那幾年&l;最神話&r;又沒有實名制，資料也不完善。就是去彩虹之城查，也只知道登陸地是滬上。何況彩虹之城對於玩家資料守口如瓶的。&rdo;人猿泰山倒是敢倒苦水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ldo;哦，這樣啊。真是不好意思，我幫不了你。&rdo;周洛冰聳聳肩，一臉無可奈何。

&ldo;沒事。只是像玉虛魔女那樣能把玉虛這個派對操作得很好的女性玩家，至今我只遇見你一個。&rdo;人猿泰山一邊轉帳一邊說，語氣有點低沉。

周洛冰沉默，好一會兒才說：&ldo;那啥，我的意思是說，也許，玉虛魔女是個男人。你是找錯方向了，所以一直不得法。&rdo;

哼哼，擾亂你視聽，誰讓你一個勁兒盯著老子，說老子是玉虛魔女的。

&ldo;這個‐‐，可是，有她的聲音。&rdo;人猿泰山顯得很為難。

這話卻讓周洛冰一驚，對方有自己說話的錄音，那麼對方必定是在&ldo;煙雨金陵&rdo;跟自己很熟悉的人。可是，除了&ldo;汐風無痕&rdo;之外，自己鮮少說話。原來是陳汐華在找玉虛魔女麼。也對，渝州也算是他的勢力範圍，畢竟他有很多舊部在這裡身兼要職。

周洛冰忽然覺得諷刺，心裡一片悲涼。他寧願迷戀著一個虛化的&ldo;玉虛魔女&rdo;，也不願意喜歡現實中的周洛冰。

她的表現不如&ldo;玉虛魔女&rdo;，還不是他遮蓋了她所有的光芒，在他範圍所能及的地方，將她庇護得滴水不漏，這誠然是對她的護，但這難道不是一種殘酷。

好吧，我讓你一輩子都找不到玉虛魔女。周洛冰忽然有了這種想法。原來，她並不淡然，對於這過去的十年，還是有了些微的恨，到底還是心意難平。

&ldo;五哥，你知道的，那幾年，沒有實名制。這玩的號男女都可以偽裝，而且聲音是可以調整的。即便你聽到的是女子，也可能是男的。&rdo;周洛冰很嚴肅地說。她就要誤導對方，尤其是誤導&ldo;陳汐華&rdo;。不過，周洛冰擔心另一件事，如果是陳汐華在背後看著自己，那麼，自己媽媽生病的事，他恐怕早就知曉。

如果他問起這件事，自己該如何應對？周洛冰揉了揉額頭，覺得十分疲累。

&ldo;洛冰不舒服？&rdo;人猿泰山又問。

&ldo;哦。剛才打這場，高度緊張。現在有些累。&rdo;周洛冰緩緩地說。她有一種預感，自己與陳汐華之間或許不久就會有一種變數。也許，自己會永遠失去他，也許會有自己想要的幸福。但無論如何，她不希望因為自己是&ldo;玉虛魔女&rdo;才被他所喜歡。

&ldo;那我讓人送你回去休息吧。&rdo;人猿泰山十分關切。

周洛冰搖搖頭，說：&ldo;不必了。我自己坐公交車去醫院。&rdo;是的，這一次手術不知成敗，這幾天與媽媽相處的或許就是最後的時光。周洛冰覺得自己不能想這些，一想，她自己就忍不住落淚，忍不住哭，變得太不像自己，變得期期艾艾，連自己也不喜歡。

&ldo;這‐‐，好吧。那你休息好。希望週二能與你並肩禦敵。&rdo;人猿泰山十分為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