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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太太?&rdo;

&ldo;對，就是聞華，你應該知道，今晚就是她約我來的，我估計她是想告訴我什麼……&rdo;

&ldo;她不會來了!&rdo;洪夕兒搖搖頭，她語氣裡所透出的寒意使得張之謙一個激靈。

&ldo;不來了?為什麼?你……怎麼知道?&rdo;

&ldo;看這裡!&rdo;

&ldo;什麼?&rdo;張之謙迫不及待地走到洪夕兒手指的地方，那裡有一座墓碑，他記得這裡之前曾是一片空地。這時候，不祥的預感徹底地籠罩了他。

他掏出手機，開啟螢幕燈，緩慢地朝著墓碑伸過去：&ldo;聞華之墓&rdo;四個鮮紅的大字映入他的眼簾，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ldo;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rdo;他喃喃地重複著，然後突然神經質般沖洪夕兒大喊起來，&ldo;聞華死了?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rdo;

洪夕兒被嚇呆了，她慌不擇路地向後退了幾步，差點摔倒。在漆黑的夜色裡，她清楚地看到張之謙雙眼裡射出兩道寒光，她驚恐不安地抱住雙臂來自我保護。

出乎她意料的是，張之謙並沒有如她料想的那樣像一頭獅子般猛地撲過來，而是突然頹然地低下頭，像只鬥敗了的公雞，嘴裡還喃喃地說著&ldo;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rdo;

這樣僵持的狀態至少持續了十分鐘，張之謙才緩過神來，他緩緩地站起身，然後轉過身去盯著一直在一旁瑟瑟發抖的洪夕兒。他已經恢復了之前的狀態，而洪夕兒的可憐狀讓他的心頭掠過一絲憐憫之意。

&ldo;走吧!&rdo;他的語氣很冷，他發現自己很難讓語氣暖和起來。

他在前，洪夕兒在後，兩人不發一言，洪夕兒也幾乎發不出任何聲音。

第六章(4)

車燈開啟，四周立刻變得一片光亮。張之謙靠在了駕駛座的後背上，他感覺自己彷彿剛從陰間走到陽間，眼前的光亮讓他感到了一絲久違的溫暖之意，他不停地用手擦著額頭的汗，而後座裡的洪夕兒一直不發一言，連呼吸聲都沒有，就像根本不存在。

張之謙嘆了口氣，道：&ldo;說吧，你是怎麼回事?&rdo;

黑暗裡飄來了洪夕兒幽幽的聲音：&ldo;其實，還是和以前一樣，我一直在跟蹤你，我料定你會來這裡，就跟了過來!&rdo;

張之謙的語氣依然很冷淡：&ldo;既然你比我晚來這裡，你怎麼就知道聞華遇害了?&rdo;

&ldo;我跟你們去過洪家老宅，從那裡我就感覺到，他們一定要對她下手了!&rdo;

&ldo;這說明什麼?你聰明過人?還是能掐會算?&rdo;

&ldo;看來，你還是懷疑到我了!&rdo;

張之謙咆哮起來：&ldo;你想要我怎樣?繼續可憐你?憐憫你?同情你?你認為這還有可能嗎?你聰明過人，你有預感，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聞華有危險了，她要死了!你知道她對我有多重要嗎?&rdo;

張之謙的一番話猶如一串炸彈在車裡爆裂開來，但就在&ldo;爆炸聲&rdo;過後，傳來了洪夕兒平靜的回答：&ldo;這我知道!可是，我實在無能為力!我認為，這一切都是無法改變的了……&rdo;

&ldo;無法改變?哼!你要知道，這是一條鮮活的生命，而不是一件東西說扔就扔了，沒有人能隨便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