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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地催動體內的真氣。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兩炷香的時間過去了,一個時辰的時間過去了,兩個時辰的時間過去了,一晝夜的時間過去了,兩晝夜的時間過去了……
任我行和龐源就在這滴血洞的那個粗糙的石室中爭鬥了十天十夜。
饒是洞虛大成的強者,真氣浩瀚如海,也是經受不住這種有入無進的巨大的消耗。倆人的身體搖搖欲墜,臉色慘白,好像隨時都要倒下,可是倆人又不敢絲毫鬆懈,一旦有所放鬆,對方的真氣長驅直入,勢必轟碎自己的身體。
此刻,即使是一個不懂任何武功的小孩都能夠幫助他們中的其中一方。倆人的全部精氣神都集中在自己的手掌,那真氣交鋒的地方,若是有一個小孩推他們中的其中一個人一把,勢必使得他的心神受到波及,從而為對方所乘。
又是一個時辰的時間過去了,倆人的身體搖晃得更加厲害,臉色也更加的慘白。即使是洞虛大成的強者,經過這般高強度的消耗。他們也是都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若是不停下來,就是雙雙斃命的下場。然而,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停下來,自從雙掌貼在一起,比拼內力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是不死不休的結局。也許,有功力遠勝他們的絕世強者,可以把他們分開。可是,洞虛強者本就是鳳毛麟角。在這滴血洞中。除了他們倆個,鬼影子也不見一個,又有誰能夠將他們分開。
絕世強者,只有修為達到天之境才能稱之為絕世強者。軒轅大陸上。已知的天之境強者不過兩個。劍神軒轅皇帝和槍神嶽鵬舉。天魔老祖也是天之境絕世強者卻不為大多數人瞭解。
“哈哈哈,任我行,多麼威風的名字。魔教的教主,竟然也要死在我這個無名小卒手裡。”龐源大笑著,他只有用語言打擊任我行,從而令任我行露出破綻,一舉擊殺任我行。
“小子,我不管你是誰,你能夠修煉到洞虛大成,就不是平庸之輩。任某一生,也算是叱吒風雲,多少的風浪都見過,雖死無憾。可是小子你,如此強者,竟然也死在這裡,若是看到你的枯骨,也只是感嘆一聲,永遠不知道你是誰。而我任我行,貴為魔教教主,即使千百年後,也是為人傳誦的一方豪雄。哈哈哈。”任我行也大笑著,論到語言的刻薄犀利,他自然是遠勝龐源。
不料,龐源臉上的笑意更甚,道:“任我行,你以為我是在打擊你,從而令得你分心嗎?不不不,我根本就用不著這麼做!你已經是必死無疑,而我卻能夠好好地活著!”
“哦?”任我行搖搖頭,道,“我倒要看你有何手段能置我於死地,而你卻能夠安然無恙。”
任我行不過是隨口說說,他心裡壓根就不相信龐源還有何後著。滴血洞中,因為獨孤不敗的重生,造成了無邊殺孽,即使是魔教弟子,任我行也嚴禁他們在附近走動,他自然是可以斷定沒有人可以幫龐源。
“我在想,你是不是斷定不可能有人來幫我。沒有人來幫我,我們就是一個同歸於盡的下場,是不是?”龐源微笑著道。
任我行沒有回答。他懶得回答,都是快要死的人了,得抓緊時間回憶生命中一切美好的事情。對於任我行來說,他一生中最美好、最幸福的事情當然是看著自己的女兒成親,可惜這一切他都看不到了。
龐源注視著任我行,嘆道:“任我行,有一點我不得不佩服你。你竟然不怕死,而我就不同了,我很怕死,怕得要命。”
“怕死,或者不怕死,其結果都是要死。”任我行淡淡地道。
“不一定。不怕死的人,通常都會死得很快。而怕死的人,命通常都會很長。怕死的人,有危險的事情絕對不會去幹。就算面對了危險,他也會想盡辦法轉危為安。任我行,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你的意思是說,你有辦法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