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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她沒想演啊，昨天才知道要來試鏡，完全是趕鴨子上架。

今晨抿住嘴角，長時間不說話乍然開口嗓子沙啞，&ldo;其實，我覺得我身上這股又喪又頹的味兒，和女主挺像的。&rdo;

頭一次聽這種回答，執行導演笑出聲，&ldo;那你試試第二場的戲吧。&rdo;

對面的螢幕滾動著臺詞，一場心理活動居多的戲，今晨看完臺詞，正打算醞釀情緒開始演。

坐在正中央的男人開口，&ldo;換成第八場。&rdo;

陸歸也單手撐著下頜，壓住聲線說話時，聲音很冷，&ldo;無實物表演，在學校應該學過。&rdo;

第八場，女主的父親遭遇車禍，家庭困難很難拿出醫藥費，好朋友知道她曾被家暴，勸說女主不要憐憫她的父親，讓他在醫院自生自滅。

女主和好友爭論，引來街道上人的視線，她不想那樣做，眼睜睜看一個人死，她做不到。

劇本想要表達出的，是女孩一腔孤勇，即使遭遇過不幸，被生活折磨出渾身的刺，也不願放棄純粹的內心。

今晨垂至身側的手攥成拳，眼前浮現出高中時發生在她身上的每一幕。

都奇異地和這個角色重合。

她突然明白了陸歸也那句‐‐&ldo;這個角色，你是最適合的。&rdo;

所以，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認識她的。

今晨再次抬眼，不避不讓地和陸歸也對視，他緩慢開口：&ldo;準備好了嗎?&rdo;

她點頭，&ldo;可以了。&rdo;

秦晉在外面等得火急火燎，一個勁兒在休息區打轉，秦樂翹著下巴看戲，&ldo;哥，你別轉了，我眼暈。&rdo;

他屏息凝神醞釀幾分鐘，但吐不出一個字，良久悶悶道：&ldo;算了。&rdo;

彼時，試完鏡的人已經離開，偌大的房間裡剩下寥寥幾人，秦樂在那坐著，話語奚落，&ldo;我第一次試鏡的時候也不見你擔心。&rdo;

秦晉抬起手腕看時間，到現在為止，今晨在裡面待得時間最長，他不放心，差點火燒眉毛。

一聲巨響從試鏡室傳來，秦晉停在半空的手就頓在那，機械地轉過頭，再三確認剛剛那聲類似木板斷裂的聲音，是不是他幻聽了。

秦樂倒吸一口氣，&ldo;哥，你簽了個打戲替身?&rdo;

秦晉：&ldo;……&rdo;

五分鐘後，今晨走出試鏡室，額前的劉海有些凌亂，被造型師刻意做出有長有短的碎發遮住眉眼，她轉身關上門，緊繃的肩線霎時鬆懈。

秦晉上前，語氣急促問：&ldo;出什麼事了?&rdo;

今晨怔愣兩秒，斜著腦袋看他，&ldo;沒什麼事兒啊。&rdo;

秦晉端詳她的臉，除了臉頰泛紅，眼眶濕潤外，的確毫髮無損，他又上下瞅她，確定沒有缺胳膊少腿，&ldo;那……剛才是什麼聲?&rdo;

今晨悄咪咪藏起劃傷的手指，指尖躲進口袋裡蜷住，小聲說：&ldo;無實物表演，我不小心把充當人的木桌給踢壞了，秦哥你放心，我沒受傷。&rdo;

她平時說話都是言簡意賅，幾個字表達出來的意思，絕不會用長篇大論解釋，更不會闡明後果。

秦晉認識今晨到現在，頭一次聽她把起因過程結果乖乖交代清楚。

小姑娘尾音壓著，每個字眼緩慢念出來，像極力忍耐什麼。

他目光下垂，落到對方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