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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寂靜無聲，掛在牆面上的鐘表指標轉動發出&ldo;咔噠&rdo;響聲。他伸手按了按發漲的眉心，輕聲開口，&ldo;因為我，讓你遭難了。&rdo;

今晨忍住鼻尖酸澀，清了清嗓子，&ldo;沒關係，算是我幾年前誤會你的報應吧。&rdo;

她頓了頓，&ldo;你出去吧，讓我靜靜。&rdo;

陸歸也垂直身側的手握成拳，轉身走出一步，手腕被人抓住。

今晨的手指不停顫著，指腹冰涼，一種大難過後的恐懼。

&ldo;陸歸也，我其實很怕，我怕他們會對我做不好的事情，我甚至到最後都拿刀試圖和他們拼命了。&rdo;

&ldo;我恨自己為什麼不相信你，當時如果能聽你解釋，現在的結果會不會不一樣。&rdo;

今晨收緊握住他手腕的力道，慢慢坐起身，&ldo;你父親他真的好可怕，之前，他毀掉過你多少喜歡的東西?&rdo;

陸歸也薄唇緊抿著，怕她站不穩，伸手扶住她的肩膀。

今晨鬆開他的手，轉而抓住他的衣擺，緊忍住的情緒霎時崩潰，&ldo;但是你為什麼要喜歡我啊，為什麼!!&rdo;

護士從門外推著車進來，得到醫生的準許，拿出鎮定劑。

陸歸也伸手摟住今晨，眼風掃過去，&ldo;出去。&rdo;

醫生上前勸導，&ldo;她的情緒太激烈，會控制不住的。&rdo;

陸歸也閉了閉眼，輕輕順著她的頭髮，&ldo;我說，請你們出去。&rdo;

今晨渾身無力，靠在他胸前，閉上眼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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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柯景去警局拿回結果，來到病房屈指敲門，但無人應答。推門而入，狹小的病床上擠著兩個人，女孩乖順地縮在男人懷裡，手指緊緊攥住他的衣領。

陸歸也拿開今晨的手，打個手勢示意他出去說。

宋柯景：&ldo;你爸怎麼會搞上那種玩意?最近上面掃黃厲害，沈大哥那邊沒什麼法子能保住他。&rdo;

陸歸也抽出一支煙點燃含住，臉上摸不清情緒，&ldo;保住他?想得挺美。&rdo;

宋柯景諱莫如深，&ldo;你的意思是放任不管?&rdo;

&ldo;他動了小晨，我饒他做什麼。&rdo;陸歸也神色清明，口吻也冷了下來，&ldo;老爺子上半生打拼太辛苦，下半輩子在局子好好回憶一下都幹過什麼破事兒吧。&rdo;

宋柯景知道多勸無益，&ldo;小晨怎麼樣了?劇組那邊催得緊，不少人打聽。&rdo;

陸歸也往病房裡看了眼，緩聲說：&ldo;不太好。&rdo;

他微垂下頭，一拳打到身旁的牆壁上，&ldo;我當時恨不能一槍嘣了他。&rdo;

宋柯景聽沈大哥提起現場的事，若不是有人攔著，陸歸也得拿他的槍親手斃了自己老子。

跟他關係鐵了那麼多年，宋柯景當然相信陸歸也能幹出這樣的事兒。

片場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統籌摸不到女主角的人影，現在副導跑了，連總導演也不見了。

所有人急壞了。

宋柯景揚起手機，&ldo;我先回去了，晚上有夜戲，小晨你留心看著。&rdo;

陸歸也頷首，掐掉手中的煙去盡頭的窗戶邊吹風，身上的煙味太濃，他怕進病房燻到今晨。

屋內。

陸歸也剛離開，今晨就醒了，枕著他懷抱睡去，以至於鼻腔裡全是他身上的松木香。乍一抽離，挺不習慣的。

她抱著杯子坐起身，手上的枕頭已經拔掉了，紗布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