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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間，程亦歡和其他三個女生踩著點出現。負責控場的老師按抽籤循序安排面試，今晨好巧不巧，抽到序號一。

老師：&ldo;一號跟我進來吧。&rdo;

程亦歡攥緊拳頭，如果今晨不來和她搶，這個片子自然被收入囊中，但現在她有點不確定了。

宋柯景這人不看重名氣，反倒更注重專業素養。

程亦歡低頭瞄了眼自己的成績單，今晨綜合評定第一，而她因為出勤率不夠，除了專業課位居第二，綜評被甩到最後面。

今晨跟在老師後面走進面試教室，關門時迅速掃了眼坐成一排的面試人，一共五人，唯獨不見宋柯景的身影。

她微皺起眉，攥住門把的力道加緊，習慣性看向教室最後方的監控器。

宋柯景是陸歸也的朋友，雖然外表看起來溫文爾雅，指不定骨子裡藏著多少和陸歸也一樣的邪氣。

喜歡藏在幕後仔細觀察面試者的一舉一動，不是沒可能。

表演系的領導和老師問的問題，跳不出京影的輝煌歷史，自建校以來為祖國母親輸送了多少優秀的文藝人員。

今晨附和地吹捧：&ldo;沒錯，我們學校簡直太偉大了。&rdo;

最後主面試官翻看了眼手機，停頓片刻問：&ldo;你覺得和其他人比起來，你的優勢在哪裡?&rdo;

今晨耷拉下眼簾，裝模作樣思忖著，抬起眼糾結的看向一排老師，貝齒咬住下唇，磨出兩個字：&ldo;大概……&rdo;

老師們一臉好奇。

今晨不再藏著，大大方方揚聲說：&ldo;我比她們長得漂亮，拍出來好看。&rdo;

坐在最中間一直繃著臉的院領導沒忍住笑出聲，教室裡的氣氛被她簡單一句話活躍起來。

領導又隨口問了幾個專業問題就讓小姑娘離開了，&ldo;請回去靜等訊息。&rdo;

今晨眨眨眼，乖巧地點頭，&ldo;好，謝謝老師。&rdo;

走出教室，和程亦歡對上眼，對方想問不敢問的侷促表情。

今晨慢條斯理重新系了遍衣領處的蝴蝶結，&ldo;問得校史，不考現場表演。&rdo;

程亦歡嘴角的笑意霎時消失，身上那股自信勁兒也沒了。

今晨離開前狐疑睨她：&ldo;你不會連學校建校時間都不知道吧?&rdo;

程亦歡嘟囔一句，礙於面子反駁道：&ldo;我當然知道。&rdo;

今晨屈指敲了敲手肘，像沒看見她故意低眉順眼收起渾身鋒芒的樣子，&ldo;那最好不過啦。&rdo;

走出幾步，身後傳來極其細微的聲音：&ldo;我靠，真那麼不留情面的走了。&rdo;

今晨不逗她了，刻意放慢步子轉過身，&ldo;1967年，程小姐好好記住呀。&rdo;

另一側，學校教職工辦公室內，電腦液晶螢幕分成兩塊，分別放映著面試室以及候場區的監控錄影。

坐在電腦前的男人饒有興致摸著下巴，拿起兩人的簡歷扔到對面，&ldo;這兩個，你更傾向誰?&rdo;

男人薄唇微微抿起，漆黑的眸子一直盯著女孩的身影消失在畫面裡，語氣很冷淡，&ldo;程亦歡。&rdo;

宋柯景訝異，重新撿起兩人的簡歷比對，&ldo;今晨比程亦歡的資質好太多，只是缺個出名的機會。&rdo;

&ldo;我知道。&rdo;

陸歸也執起茶杯不緊不慢吹動氤氳漂浮的熱氣，喉結隱在暗影中滾動一下，抽出宋柯景手中屬於今晨的簡歷，目光落在右上角的一寸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