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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裡膽小如鼠,此刻卻行為大膽,似夜間專吸人精血的妖怪,身軀妖嬈,面容嫵媚,哪個男人經得住。
雲鶯被迫仰頭,桃花眸含著霧氣,動人心絃,素手輕抬,指尖從秦王的手腕中滑過,引起男人一陣戰慄,嗓音嫵媚,「殿下不喜嘛?」
床笫之間如何討好主君,雲鶯學的可不少,可她並非誰都願意討好,姑且念在芳菲苑如此合她心意的份上,便討好秦王一二,也不算虧本。
裴燼嗤笑一聲,興致盎然,「本王自然,求之不得。」
話落,男人傾身而下,雲鶯的薄背壓在了福祿雙喜衾被上,微微冷的她一個激靈,可還未容她適應衾被,粉唇便被熾熱的薄唇咬住,雲鶯下意識攥緊了秦王腰間的玉帶,微涼的玉帶觸碰到柔軟的肌膚,硌得慌。
「唔,殿下……」雲鶯低聲驚呼,唇好疼,那樣柔軟的地方,殿下怎能用牙齒研磨,彷彿是要將她的唇吞入腹中。
可不等她再開口,充滿力量的臂膀將她的腰肢緊緊地鉗住,動彈不得,羽睫顫個不停,舌尖發麻。
雲鶯學過許多床笫之間的事,連那本聖上賞賜的避火圖她也全看了,可到了此刻才曉得,男女之間的事,女子似乎並無主導的權利。
這一切,都掌握在殿下的手中,她如同波濤洶湧的江面上那隻小船兒,隨著風飄蕩,而殿下是那陣風,時而狂躁,時而和緩,雷雨聲漸起,她只能壓制著害羞,盡力逢迎。
海榴初綻,朵朵蹙紅羅。1
湘妃色的襦裙上多了一抹嫣紅,心衣孤零零的垂在榻邊,上頭繡的鴛鴦戲水針腳細密,栩栩如生。
不過片刻,一件玄色竹節紋錦衣覆蓋在心衣上,遮驚擾了那兩隻戲水的鴛鴦。
銀紅色的同心結幔帳垂下,遮掩了拔步床內的春光。
燭臺終,紅燭燃淚,龍飛鳳舞。
不知是哪飛來的黃鶯開始啼鳴,嚶嚀婉轉,香汗如珍珠般灑在衾被上,桃杏拆,宜唱喜春來。2
寢屋外,守著一群十幾歲的丫頭,個個紅著臉,低著頭,大氣不敢出,生怕擾了殿下的興致,誰能想到,殿下初次入後院,能鬧出這樣大的動靜。
雲庶妃的嗓音也太勾魂了些,絲絲繞耳,連她們這些姑娘家聽了都耳紅心熱,更何況是血氣方剛的殿下,哪能忍得住。
凝玉咬著唇,有些擔憂主子身嬌體軟,承受不住殿下的猛烈,可又為主子高興,在王府裡頭,唯有王爺喜悅,主子才能好。
月上柳梢,灑了滿院的薄紗,蓮花池裡的蛙聲銷聲匿跡,萬籟俱寂,只餘春色無邊。
不知過了多久,連月亮也西移,屋內的動靜逐漸小了下來。
驟雨過,珍珠亂撒,打遍芳菲。3
凝玉豎起耳朵,聽到殿下喚水,連忙吩咐將水送進去,她們都是規矩齊全的,不敢亂瞟,將熱水倒入浴桶,凝玉和凝珠本想伺候主子沐浴。
裴燼卻抬了抬手,「出去。」
凝玉等人不敢耽誤,連忙躬身離開。
裴燼穿上一條褻褲,彎腰抱起雲鶯,語氣戲謔,「方才誰說不會暈倒的?」
這才第一次叫水,她便這般奄奄一息的模樣,宛如是脫水的魚兒。
雲鶯聞言眨了眨眼,長而卷的睫毛上掛著淚珠,濕漉漉的眸子被淚水洗過,面頰緋紅,連耳廓也是紅的徹底,雙唇嫣紅似血,微微紅腫,有氣無力,連一個字也不想說,一副柔若無骨的模樣,又勾起了裴燼的摧殘欲。
他將人放入浴桶,嘴角勾起好整以暇的笑容,「想來那碗生地烏雞湯,鶯鶯該多喝些,若不然也不會如此弱不禁風。」
雲鶯聞言心頭羞赧,微微撇開視線,看向了窗欞上的八寶紋路,咬著內唇瓣,原先想著,一定得在床笫之間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