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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惹上了這尊煞神!
裴燼低聲笑了,有些爽朗的愉悅,「猜的不錯,起來吧。」
「謝殿下。」雲鶯小心翼翼起身,終是明白為何初見他時身上有殺伐之氣,這位煞神可是在西疆徵戰五年,殺敵無數,百戰百勝,大豫人人皆稱他為「戰神」,可西疆敵軍卻稱他為「修羅閻王」。
雲鶯在話本子上對秦王有諸多瞭解,可話本子裡的終究不是秦王,從前不懂葉公好龍,如今卻是切實感受過了一回。
她自然不會覺著眼前的秦王和話本子裡的秦王是一人,話本子裡的再厲害也是虛無的,可眼前人,動動嘴便能讓雲鶯死無葬身之地。
裴燼瞧她縮的像是個鵪鶉,竟這般怕他嗎?
原本還帶著笑意的眸子又變得寒涼,連嗓音也冷了許多,「不會說話了?」
「民女不敢失禮。」雲鶯站的筆直,心緒緊繃,連喘氣聲都不敢出,生怕怒觸了眼前這尊活閻王。
裴燼帶著冷意的眸子微眯,「民女」二字太過刺耳,他十分不喜。
「湯吉沒說為何送你來嗎?」裴燼取過摺扇唰的一下開啟,觀摩著上頭的山水畫。
人倒是在眼前了,可瞧著,卻怕極了他,怕是心裡頭恨不得即刻離開此處,離開他。
「刺啦」一聲,裴燼手中精緻的扇面被他撕裂,山水相隔,極不美觀。
「嘖,不經用的東西。」裴燼隨手一扔,掉在地毯上,「嗒」的一聲,亦如掉在雲鶯心口。
雲鶯喉嚨發緊,指尖微顫,秦王是在說扇子還是說她?
「鶯鶯聽憑殿下差遣。」雲鶯的指甲扣入手心,壓出一個個漂亮的月牙,裴公子對她有些興趣,應當不會要她的命,她做好該做的事,聽湯知州的,溫柔小意伺候好秦王,才能活命。
裴燼的手搭在圈椅上,指尖有規律的輕點,一嗒一嗒,忽而開口,「鶯鶯,你是甘願入府侍奉本王?本王想聽真話。」
雲鶯怯生生的抬頭看了裴燼一眼,又低下了頭,輕咬紅唇,她該怎麼說?
自願非真話,真話非好話。
等了一會,裴燼沒等到她開口,起身走到雲鶯跟前,她才到他下頜,小姑娘一個罷了。
就在雲鶯屏住呼吸,打算說好話時,裴燼卻先她一步開口,「方定,擺膳。」
「慢慢考慮,本王不急。」裴燼抬手勾了勾她的下巴,笑了笑離開書房。
等裴燼的身影消失,雲鶯大大的舒了口氣,方才險些被憋死,她抬手摸了摸下頜,上頭似乎還有秦王的餘溫,灼痛了她的肌膚。
秦王太可怕了,身上的威壓感,哪怕他是笑著的,也令雲鶯毛骨悚然,活閻王所傳非虛,她心裡懊悔不已,當初怎就看了《秦王錄》呢,這般對比,更讓雲鶯難以接受。
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方定進來,「雲姑娘,快些跟上主子前往膳廳用膳吧。」
方定瞧她臉色都白了些,心中嘆氣,唉,主子啊,嚇著小姑娘了。
雲鶯點了點頭,急忙快步跟上裴燼的步伐。
裴燼聽到熟悉的足音,微不可察的挑了挑眉。
一行人來到膳廳,廳內燭臺數盞,將膳廳照的亮如白晝。
擺膳的丫鬟盡數退去,連方定也在外頭站著,雲鶯喏喏的站在門口,裴燼抬眸瞧了她一眼,走到黃花梨木高盆架前浸潤雙手,她立時便會意,跟了過去,及時取下搭腦上的手巾恭恭敬敬遞到裴燼跟前,這樣的事從進入雲樓便有人教了。
風月女子本就是做伺候人的事。
誰知裴燼沒接,而是取下搭腦上另一條手巾擦拭著雙手,「你不餓嗎?」
雲鶯不知該如何回,裴燼也沒等她回,「盥手用膳。」
「是。」雲鶯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