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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止住了,她聽出了“損人又害己”系話中有話,但不知何所指。此時,她懶得去分析,而是追問:“你不怕死?”
“打死我不要你償命,是我自作自受,是我賤!”
“你是賤!你知道自己的賤骨頭麼?”
“吃了虧,才知道,姓鄭的流氓說一聲‘拜拜’,一腳就把我踢開了,連讓我還手的機會都不給。他只是玩我,壓根兒就沒想過要娶我。他原先向我說的話全是騙我,騙我失了身。”
聽到此話,宛如天上來了一場及時雨,把周元春心中的怒火壓低了一半。男人嘛,天生的花心動物,看見了路邊一朵豔麗的野花,心兒會“怦怦怦”地衝動,然後像一隻餓了三天的野狗突然看見路上一根帶肉的骨頭似的,能不奔上前把這朵野花采了嗎?這年頭,只要是“玩玩”,糟糠之妻能不下堂,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那首歌兒怎麼唱的?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麼。她把高高舉起的手放了下來,依然火氣十足地說:“被甩了?開始怨天怨地怨男人了?什麼叫‘賠了夫人又折兵’?什麼叫‘偷雞不成反蝕了一把米’?什麼叫‘聰明反被聰明誤’?當初慫恿我丈夫拋棄我時,有沒有想過自己被拋棄?你這賤人!”
“我是賤人!”劉冬金哭得更傷心了,不僅哭聲大了起來,還用自己的後腦勺往身後的牆壁上撞碰,也許只有肉體上的自我折磨,方可以減輕自己心中的悲哀或痛苦。
此時的哭聲,在周元春的耳朵裡彷彿是一曲絕妙的樂曲,簡直比小提琴協奏曲《梁祝》更動聽。另一個女人悽悲的哭聲讓周元春心情慢慢地趨於平靜,哭聲讓她產生了希望:丈夫可能只是逢場作戲,他將回到我的身旁。她突然明白了一個西方不知名的哲學家所講的“人是自私的,愛情是殘酷的,而友誼常常帶有血腥味”這句話,不僅是名言,而且是真理!她沒有去安慰劉冬金,也沒有義務去安慰劉冬金。哭吧,哭吧,讓眼淚為自己的罪孽懺悔;哭吧,哭吧,也許女人只有流乾了自己的眼淚,上天才會給你送來智慧。
周元春眼珠子一轉,心想,既然鄭萬群已經把劉冬金甩了,瞧劉冬金悲慟欲絕的樣子,十有###是真的,那麼,自己就必須馬不停蹄趕快行動起來,把鄭萬群的心奪回來。“浪子回頭金不換”,說不定鄭萬群今後真能安分守己成為一個模範丈夫呢。她說:“既然你與萬群已經一刀兩斷,過去的事我就把它當成一場夢,一場誤會吧。希望你今後要自重,不要死灰復燃,不要幹些藕斷絲連的事。你慢慢地哭吧,要虔誠地懺悔,上天會寬恕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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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珠胎暗結(8)
周元春轉過身,急著往外走,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著鄭萬群,時間就是愛情,時間就是肚子裡孩子的爹!
然而,劉冬金卻不知趣地叫住了她,好像還要成心與她周元春作對似的,真是死不改悔!
“元春姐,我有話要對你說。”
這小妮子莫非想與我周元春重修舊好?呸,過去算我周元春瞎了眼,現在把“白內障”割了,看人看清楚了。上了一次當,是自己過去太重於姐妹情誼;上第二次當那是傻瓜了。周元春冷冰冰地說:“我跟你割袍斷交,今後咱倆不往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大路通天,各走一邊。”
“不是我痴心妄想要高攀你,也自覺不配當你的朋友。不過,你過去幫過我,我有義務告訴你一件重大的事。鄭萬群固然看不上我,我算什麼,路邊的一根任人踩踏的野草;然而,他要拋棄了你,又去追求新歡了。”
“你還想挑撥離間?”周元春氣炸了肺,“我真想撕裂你的烏鴉嘴!”
“你就是一刀把我捅了,只要我還有一口氣,還要說!我已經對不住你了,這件事再不說就更對不住你了。”
劉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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