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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七嘴八舌的說道，在手術室也難掩激動。

溫言慢慢清醒過來，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去看白歡歡。

他直接拔掉了身上的儀器，推開醫生，然後衝出了手術室。

外面所有人看到他正常出來，都很吃驚但更多的是高興。

白歡歡沒事，他也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其實……是有事的，有人犧牲了。

溫以晴立刻上前，抹了抹眼淚：&ldo;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歡歡也醒過來了，現在打了鎮定劑睡著呢。你別急，我去給你安排病房，把你們放在一處，我知道你們都牽掛著彼此……&rdo;

&ldo;姐。&rdo;

溫以晴還準備繼續說下去，突然聽到這話怔忪片刻。

她看著他，道：&ldo;你……你叫我什麼？&rdo;

&ldo;姐，我回來了。&rdo;

&ldo;你……你是溫言。&rdo;

&ldo;是。&rdo;

&ldo;那……那第二人格呢？我說的是阿言……&rdo;

溫以晴意識到自己說的不對，也和阿言相處這麼久下來，他有血有肉也思想有溫度，她早已不把他當成病態看待了。

&ldo;他……永遠消失了，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從今往後，我只是溫言，不會再有其餘的人出現了。&rdo;

&ldo;他……死了？&rdo;

&ldo;嗯，也許……也不算死，從今往後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似乎也沒什麼分別。我們都深愛著一個女人，都願意為她付出一切。姐，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我要去看歡歡了。&rdo;

&ldo;去吧，我去安排病房。&rdo;

溫以晴泣不成聲，這段時間她一直自責，覺得溫言的死和自己有關。

如今看他回來，她也會懷念阿言。

不只是白歡歡分不清他們，就連他的至親，也分不清了。

為什麼要分得那麼清楚，不論是溫言還是阿言，都值得被愛，他也在很努力的愛著別人。

溫言最後站在白歡歡的病房，手握在門把上，那一瞬……突然不敢開啟房門。

腦海里全都是這段時間缺失的記憶，以前他不可能獲得第二人格的記憶，但這一次真實無比，彷彿自己親身經歷，還能有自己的情緒和感想。

他的確消失了，卻又和他融合了一般。

最後，他鼓起勇氣開啟了門，看到了病床上的小人兒。

這一眼，思念很長。

第936章 愛你而活，不懼生不懼死

他定定的站在她的面前，總覺得這一面恍若隔世，隔著千山萬水，終於來到了她的面前。

他行過人流，穿過海洋，跋山涉水，最終……

抵得過生與死的考驗，耐得住割捨下的痛楚。

這到底是兩個人的愛情，還是三個人的，他已經說不上來了。

他甚至都覺得，阿言是另一個自己，做自己不敢做的事情，可以用生命去愛她，毫無顧忌。

而他溫言這個身份，瞻前顧後，難以割捨太多太多。

他給她的愛註定不是百分百的，只有阿言的愛，是全心全意，不含一絲雜質的。

他以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