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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樣修為如神祇般的人至少也該是個蒼髯老者吧,就像蒼涯門的上清老祖一樣,可他們沒想到這樣一個人竟是個身頎如玉,面容俊勁的青年模樣。
楚瀾衣的長相確實令人驚艷,眉眼魅惑卻不陰柔,輪廓溫潤又稜角分明。
眾人眼中一開始的慕強變味了,有不少人甚至開始在心底暗忖:
凌微仙尊修為高深,這至少也有幾百年道行了吧,沒想到對駐顏之術也頗有造詣,真想找個機會問問他是怎麼做到的。
但他們也只能眼饞,畢竟能跟仙尊說上話的都是各個仙門的掌門、山主,至少也是長老級別的,他們不夠格。
一雙雙各懷心思的眼落在楚瀾衣身上,眾人主動分成兩側,給他們讓開一條路。
辛染就不開心了。
她的獵物憑什麼被那麼多雙眼睛盯著?
她允許他被他們看了嗎?
辛染對這些目光很敏感,她從中發現幾個女修垂涎不已又眼含羞怯,竊竊私語嬌笑連連的動靜,甚至有幾個模樣或清秀或妖艷或剛毅的男人目光,看向楚瀾衣的雙眼赤·裸地毫不遮掩。
辛染掩藏在衣袖下的手暗暗攥緊,骨節泛出玉色。
而楚瀾衣呢,絲毫沒察覺那些令人噁心赤·裸的目光。
他甚至淺笑回應。
他就真看不出來那些人中夾雜的目光裡是蘊含著怎樣的齷齪心思嗎?
他真的不懂嗎?
還是他其實也享受這樣的目光?
這個人果然還是這樣,無論是前世還是這個紅塵中,他都那麼虛偽。
他斬妖除魔大義凜然的樣子令辛染作嘔,受盡蒼生愛戴,接受眾人追捧是不是會令人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
楚瀾衣很在乎自己的好名聲,為了維護那些人,讓他們繼續崇拜他,他甚至可以任由她蹂·躪,折磨……
辛染氣地咬牙切齒,她覺得自己上輩子果然沒做錯,她就該折斷他一身傲骨,斷了他一身傲氣,將他拘在身邊,讓他生不如死!
……
不多時,他們已經被那叫鬱禾的弟子迎到蒼涯門的偏廳,偏廳已備了上好的茶水。
鬱禾俯身一禮,帶著歉意道:「仙尊見諒,各位長老還在前廳商討要事,還請仙尊先品茶稍歇。」
鬱禾只是奉命行事,也不是個做主的人,楚瀾衣也不為難他。
蒼涯門聽聞他來,已經夠禮待了,畢竟其他人還被攔在山下不讓進。
蒼涯門這次算是臭了名聲。
楚瀾衣將鳥籠中的彩雀仍在廳外,隨手佈下一個隔音結界。
吩咐何巖:「你去前廳看看發生了什麼,注意隱匿身型,別叫人瞧見。」
何巖領命去了。
他前腳剛走,辛染就找理由說要去幫幫何巖。
楚瀾衣自然知道辛染並非真的要去尋何巖,要不然怎麼剛才不說,等人走沒影了才開口。
找個理由獨自去做什麼,楚瀾衣猜不到,但楚瀾衣本能地戒備著她。
楚瀾衣輕抿了口茶,探究著朝低斂眼睫的辛染笑笑,不無溫柔道:「你傷勢未愈,修為虧的厲害,就別去冒險了。」
他說完話也不看辛染,目光飄渺地落在廳外不斷啄著鳥籠的彩雀。
這鳥看著眼熟,但他就是記不起來在何處見過。
但辛染是什麼人?
能與一個將來會成為嗜血殺戮的魔神親近,看來這鳥也不是什麼好鳥。
氣氛一下子凝重很多,兩個人一站一坐,也不說話,空氣安靜地像是能讓人窒息。
戚如嫣一雙眼滿是欲言又止,不斷逡巡在楚瀾衣和辛染身上,她如坐針氈。
覺得自己該勸,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