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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你知道我這叫什麼嗎?」
系統沒有回應。
「燎原之火快燒來的時候不會提醒你它要來了,沒人可以跑得掉,但主動燒完自己周圍的一片枯原,讓那烈焰以為它造的焦土是同類,這一劫就過去了。」
況且,楚瀾衣是真的很期待女主接下來會怎麼做。
他一個人喃喃道完,系統並沒有回應他,這時他才想起系統只是一串程式碼,只能根據指令發布任務,核算數值。
連個人都不是。
楚瀾衣拍了拍前額,驀然覺得自己是孤獨瘋了,竟差點將系統當同類。
他自嘲一笑,「算了,我同你講這些做什麼。」
今天又在攻略女主的路上前進了一步,楚瀾衣演完戲抹乾眼淚美滋滋地一覺睡到天亮,準備迎接第二天的通告。
次日,他推開房門,辛染端端正正站在他門前,手上託著疊放地整整齊齊的冰綃。
楚瀾衣怔忡稍許,然後故作疑惑道:「何事?」
辛染微垂長睫,斂住灰霧籠纏的眸子,不無恭敬地托起掌心的冰綃遞到楚瀾衣面前。
「這冰綃並非小染所有,小染問過戚師姐了,師姐說昨夜師尊來看過小染,此物應當是師尊不慎落下的。」
心思被撞破,楚瀾衣雙眸慌亂片刻,假作慌張後很快又恢復平靜,他撇開雙眸,看向別處,漫不經心道:「我沒這東西,你誤會了。」
「是嗎?」
辛染那雙眸是盲的,按理說根本看不見人,楚瀾衣卻覺得自己在余光中看到這丫頭盯著自己的臉看。
她盲了的灰眸在他臉上停頓了好一會兒,然後一步步走上前,邁上臺階,雙手還端著冰綃,前半身卻略微傾斜向楚瀾衣,鼻尖抽動。
「師尊……」
這兩個字她說的很慢,彷彿是在感受楚瀾衣的反應。
「一個人說的話可以是假的,表情也可以是裝的,行為更是無據可考,但一個人身上散發的氣息是不會變的。」
「師尊覺得呢?」
「……」
辛染在楚瀾衣看不清的角度,借著鬢側的黑髮遮擋,用餘光輕瞥他。
被戳穿後面色惶然卻又強撐不認的楚瀾衣讓辛染有些困惑,這樣的情緒她兩輩子都沒在楚瀾衣臉上看見過。
她太好奇了,太困惑了,太想知道為什麼,太想明白其中緣由。
「師尊既贈辛染如此貴重之物,為何不認?」
楚瀾衣顯地有些不耐煩,擰眉不悅道:「我說了,此物非我所有,此事我也不知。」
說完就轉身闔門,將她拒之門外。
面對如此冷待,辛染沒有生氣,她神情愈發困惑不解,一雙纖細的眉陡生波折,皺了起來。
隔著門,她提高音量開口:「……那好吧,既然不是師尊贈的,那應當是小染弄錯了,或許是何師兄,又或者是季師兄。」
門內響起茶盞墜地的清脆破碎聲。
門外辛染淺勾唇角,轉身就這麼離開了。
楚瀾衣站在窗邊,看著辛染漸漸走遠才收拾起剛剛砸碎的道具,嘖嘖惋惜這茶盞做工其實不錯挺精緻的,摔了怪可惜的,主要是一時間他手邊也沒趁手的道具。
女主今日的行為在他計劃之中,雖然她的反應不像他預估的那麼準確,但好在大差不差。
蒼涯門的掌門繼任大典在三日後,楚瀾衣不打算早早趕去,以他們瓊華的威望和凌微仙尊的名聲,不被重點關注才奇怪,早去了他也什麼都做不了,倒不如趁著如今的不在場證明做些別的準備。
這樣一來,季楓是最開心的,他有更多時間陪伴他母親。
何巖雖頭疼指導季家幾個公子哥這件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