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部分(第4/4 頁)
,鬼影重重。晨曦躲在月光未盡的雲層後面,尚未有破曉的跡象。萊朵低頭看了一眼左手腕上的那塊古董手錶,秒針停在了午夜十二點零三分的位置上,那塊表是塗塗用最心愛的四副手繪塔羅跟小鎮上的鐘表匠換來的,離島前,那孩子偷偷把這塊表塞進了萊朵的行李箱裡,錶帶上刻著三個歪歪扭扭的字母:r。m。m。。萊朵起初沒明白那三個字母究竟代表什麼,有一天,忽然想起塗塗的父親是個澳客,那孩子自幼母語學的是英文,rmm的意思或許就是“”。塗塗希望她戴著這隻古董表。以便把她牢牢地記在心裡,這隻表不可能停止,它出自索馬島僅有的一位製表神師的手,沒有人能開啟這表的機芯,因為那裡面蘊含著極為神奇的密碼,那密碼可以讓鐘錶的機芯永無休止地精確走動,除非……
一陣陰瑟的冷風刺骨地鑽進了萊朵的脊樑,她感覺到體內的塔羅磁場又按耐不住蠢蠢欲動了,昨晚十二點零三分,這座城市裡究竟發生過什麼可怕的事情?極其不祥的預感烏雲密佈地籠罩在萊朵的心頭。
她下意識地夾緊風衣領子。低頭往前走。空曠的大街上只有她一個人的腳步聲。走著走著,耳畔隱約出現了另一個奇怪的聲音。
像是另一個人的腳步。
就在她的身後,笨重而又拖沓。
萊朵沒有回頭,只加緊了腳步。那笨重的拖沓聲也跟著加快了起來。
前面的路口右拐有條深黑的小巷,她決定把那傢伙引到小巷深處再出手。
萊朵越走越快,身後的腳步聲也越來越凌亂,她果斷地拐進了那條巷子,一路走到頭,然後,突然一個急轉身,咒語一出,一張隱士塔羅雙之一揮。擊中了那傢伙的眉心,瞬間就把對方催倒在地。
很沉悶的一聲噗通,貌似大塊頭般的身體麻將牌般地倒了下去。
萊朵走近一看——一個印堂飽滿肥頭大耳的死胖子。
日光破曉,黎明之光終於穿透了黑夜的陰霾,照進了幽深的小巷。萊朵趁機在胖子呼呼昏睡的腦袋上點亮了一張太陽牌,天上的日光和萊朵的太陽牌融合到了一起,把那傢伙的五官照得越來越清楚。
好像有點臉熟。
萊朵蹲在地上橫豎左右的看著,怎麼都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他。
…………
雷漠從噩夢中驚醒!
父親的古董掛鐘噹噹噹響了六聲。
清晨六點鐘,雷漠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昏昏噩噩地睡了去,夢境裡,接二連三地回放著兩個戰神的刀箭交鋒、神頭落地的那一幕。
戰神……戰神……
為什麼腦海裡全都是赫拉克的影子?
他好幾次想伸手抓住他,看看他的臉,或者,縱身一躍跳上他的戰馬,和他一起共赴戰場,和阿瑞斯拼個你死我活!
沒有你死我活,哪裡還有你死我活……
醒來時,雷漠心跳加速地對自己說。
神能塔羅、死亡之舞全都沒有用了,他還能用什麼和赫拉克並肩作戰?
如果那時候他在那裡,哪怕只是在夢境裡,也不過是陪著赫拉克去送死,絲毫沒有意義。雷漠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是夢見這樣的場景,幾乎每晚都會夢到,一次次反反覆覆地回到諸神之戰的現場,目睹古神祗族戰神的滅亡。
難道,夢境在不斷地暗示雷漠,赫拉克之死才是整件事從始到末的根源麼?
雷漠翻身起床,一腳踩在了酒瓶的碎玻璃上。
腳底劃開一條口子,鮮血滲了一地。他坐在沙發邊上,隨手抽了幾張紙巾胡亂抱住了腳底,一瘸一拐地進了浴室,開啟藥櫃,拿出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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