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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師父也懂了,有的人總是不懷好意,漸漸也不怎麼叫弟子們下山扶弱了,不過若是相熟的人有求,師父還是會盡心盡力去幫他們。可是從前遭受的算計太多了,弟子隕落了不少,微塵派也看著蕭條了許多……那天三河前輩上門,師父當然知道你們其實用不著我了,但是他還是把我推了出來。我知道的,他是想請三河前輩照拂我,想讓我交好你們,若我以後繼承了掌門之位,各方各面有你們承情,也能容易一些……畢竟微塵派已經勢微了……」他們看著佔了一座城池,家大業大的,其實暗地裡還有好幾個興起的陣修門派等著哪一天瓜分掉微塵派呢!
忘憂抱著她的大葫蘆咕嚕咕嚕飲酒如水,擦了擦嘴角說:「……我懂的。」
南官因何會願意枕流同路?還不是他看中了枕流的潛力與微塵派,他也有同樣的想法,想讓忘憂與微塵派下一代掌門交好。
又或者,他也想拉微塵派一把?讓他徒弟承這個情?
而枕流為了師門的將來,必將萬分努力。
這幾十年裡,忘川逐漸精通了傀儡術,而從他們這裡出來的傀儡,因鬼修本無實體,還要透過長年累月的修煉以及不少天材地寶才能塑造□□的緣故,竟真的在鬼修之中廣受青睞(雖然是以山海的名頭)。而製作過程中每個人都有參與——忘川打造出一副傀儡軀殼,忘憂用各種符籙加強傀儡軀殼各方面的效能,枕流又在上面刻了數種陣法,山海負責賣——所以他們都賺得盆滿缽溢。
就是自與碧落泉一戰後,他們就失去了南官所有的訊息,且魔界之門的調查毫無進展,而聽說后土九州和浮屠十二州中,愈來愈多的魔修出現,其行動越發猖獗,人間界已然進入了混亂的黑暗時期。
「也不知師門如何了。」這一日,枕流閒暇時看著屋外從來都是陰沉沉的天,感嘆了一句。
他們的傀儡在魃旱之地小有名氣,生意做大了,便尋了一處大院子做長期租賃。而這些年來,枕流的修為漲得飛快,已經到了金丹中後期,而忘憂已經進入了心動期巔峰,即將結丹。
但她修煉異常艱難。
混沌三州陰盛陽衰,對她修煉極為不利,長此以往,水靈根旺盛,火靈根枯竭,連帶她體內靈氣不能均衡,只能勉強靠永珍分衡丹勉強壓制著越來越猖獗的水靈根,山海又絞盡腦汁為她尋找旺火之物,方能渡過一次又一次的兇險。
這樣帶來的後果就是她身體時不時異常虛弱,偶爾還會咳血,但修為卻越來越高。
原本進入混沌三州,最該擔心的人是忘川,如今卻是忘憂。她的身體好像縮水了,瘦弱得很。
枕流想,相剋雙靈根果然容易早逝,忘憂能堅持到這個地步,已經是修真界中聞所未聞的奇蹟了。
忘川卻急得不得了了,哪怕如今他們與鬼修做傀儡交易,都儘量能得一些陽多陰少之物,他還是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妹妹一天天虛弱下去,哪怕山海說若能成功結丹,就能緩解這種狀態,他還是愁。
說結丹容易,可忘憂這樣得如何結丹啊!
然而忘憂自己個卻平靜的很,繼續練劍,繼續修習符籙陣法,她還從某個鬼修那交易得來一支品質極佳的符筆,又不知從哪淘來一些釀酒方子,並熱衷於此。靈氣紊亂,靈根撕裂般翻騰,她好似沒有痛覺一般,始終保持著平靜。
已經痛到麻木了一般。
枕流看著她也很心疼,忘憂卻滿不在乎地說:「比不上我築基前所經歷過的,如今已是沒那般嚴重了,還得得益於永珍分衡丹。」
枕流聞言,久久說不出話來。所以她到底經歷了多少痛苦?
就在忘憂這一天天痛並平靜、忘川一天天急得上火的時候裡,這些年去了鬼兇之地也一直在探查魔界之門的歸歷真人與沅孟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