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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本還想能問點什麼，只好作罷。

他想說，白澤大人稱他們為貴客，願意見到他們，是因為他們出身於軒轅氏的緣故嗎？軒轅氏中又有什麼辛秘呢？

然而這一切，都需要他自己去查明瞭。

昴衍道君又帶著他們九轉十八彎地轉了出來，回到那個清幽的廊亭，山海感嘆了一句：「白澤大人果然是個好性子，平易近人。」

昴衍道君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

妖族十聖都是高高在上、傲視群雄的，雖鎮守妖族領地但也隱匿而居不問世事不見世人（所以一般起個象徵性作用），以如今人與妖兩族的惡劣關係，他們拒見人修都很正常，或者脾氣暴躁些的、厭惡程度高些的，十聖不必動手，只釋放出大乘期的威壓，低階修士根本承受不起。但白澤大人不但接見了他們，在會面過程中還將自身氣息收斂近無，對他們更是有問必答。

所以才感嘆他平易近人啊。

昴衍道君對他們說道：「這兩日吾將煉製永珍分衡丹，在此期間，諸位請勿下山，其他的就請自便罷。」

忘憂趕緊行禮道：「多謝道君。」

道君微微頷首，緊接著就施施然走了。

山海與兄妹倆面面相覷了一會，他首先開口問道：「接下來，你們打算如何？去尋那個仙道？」

忘憂點點頭：「要找的。」

「白澤大人都說仙道神秘無蹤沒有規律可循了，我們要從何找起？」忘川皺了皺眉，「天蒼地茫，世界廣闊無垠，若是一處一處地找，又得找到何時？」

「總比不知該怎麼辦的好啊。」忘憂苦著臉說道，「畢竟是能讓人得道飛升的大機緣，要找到肯定很難的。」

忘川嘆了一口氣，道：「我認為應當先去找九嬰，忘憂的水火靈根問題必須要先解決。」就算他這一生都只是廢人一個，但起碼也還好好活著，而忘憂卻是隨時都有可能進鬼門關！

「九嬰大人應該也是妖族十聖之一。」山海插嘴道，「我估計她沒有白澤大人這麼和善又好說話的。」

忘憂道：「如果能找到仙道，那靈根相剋、絕五行體的問題都能得到答案了。」

「如果我們窮盡一生都找不到呢？」忘川顯然對仙道一事沒抱什麼希望，臉上的表情極為嚴肅，「我們兄妹之間，總要有一個人能一直活下去。」

山海：「那個……」

忘川不容置疑地道：「先去求見九嬰大人。」他轉頭看向山海，「山海可知九嬰大人居於何處？」

山海：「……不知。」

忘川的眼裡帶上了幾分詫異。

山海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我不是說過麼，軒轅氏大陣折磨了我三百年，記憶有所損失，越是久遠的記憶，越是遺忘。」

他大概能記得自己一直獨來獨往，被鎮壓前多居於經月火山脈，還記得妖族大概有哪些勢力分佈，但更具體的已記不起來了（所以才不知道鎮守萬靈山的妖族十聖是白澤）。

忘川愣怔了一下，平日裡山海表現得並無異常，所以他也差點忘記了山海是損失了一些記憶的。

忘憂看了看兄長，又看了看山海，小小聲地提議道：「要不……我們去向昴衍道君打聽打聽？」

應該……能行吧。

於是等到昴衍道君將新的一瓶永珍分衡丹交到忘憂手上，後者便問起了神獸九嬰的事情來。昴衍道君略有幾分驚訝，但還是如實相告：「九嬰大人居於共工之地，具體何處，吾不知。」

忘憂拱了拱小手：「多謝道君。」

昴衍道君的目光落在她精神抖擻的貓耳朵上，嘴裡說道：「九嬰大人沉迷於精煉神器，已有數百年未曾聽聞過她的訊息了。你們不一定能找到她，也不一定能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