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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道：「我記得他們兩個一開始是往我們右側路去的，這兩天，我們一直在往前走。會不會所有的狀況都在右側路？」

「或許吧。」山海說，他看著忘憂，「要不要去找找那兩個小子？」

忘憂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兩隻雞熟了之後被兄妹倆推讓了一番，最後大部分還是進了忘川嘴裡。山海並不重食慾，因此剩下的都歸了忘憂。

吃完後，忘憂準備早些動身去找伯琊與紀寧，懷中的傳訊符突然又亮了。

「……到了一處地下石林……結界阻攔……暫……安全……」裡頭傳來伯琊斷斷續續的聲音，忘憂好歹也聽出了幾句。

「是沒事？」忘憂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忘川問道：「怎麼了？」

忘憂搖頭：「不是很清楚。他們那邊大約是被什麼阻礙了，訊息傳的不全面。」又有一道訊息傳來，卻是說沅卿那邊三人遇到了霧障。

「彷彿秘境有靈在試探我們一樣。這秘境我也進過一次，卻是與如今不同。師叔，你們務必小心！」

忘憂捏著那張符抬頭看著山海，忘川也看著他。

被兩人盯著的山海搖了搖頭：「並未察覺到異樣。」

忘川猜測著說：「若秘境真的有靈，會不會察覺到山海的真實修為，有些忌憚，因此不曾對我們出手？」

忘憂垂頭，片刻之後又道：「閬丘他們遇到了蟲潮。」

原本就安靜的周遭越發沒有聲音響起了。

忘川默默地拿出了他的白骨扇子，忘憂翻了翻手，青溪與赤燭就落入掌中。

山海見兩人戒備的樣子，微微聳了聳肩：「還是察覺不出異動。」秘境會壓制修為，卻不能壓制神識，山海的神識可是分神期級別的。

他的聲音在秘境中微微帶了點迴響，尤其顯得這地方空蕩蕩，陰森森。

忘憂不敢鬆懈。

山海輕輕嘆息：「他們三路都遇險了，我們要去哪一路？」

忘川戒備著四周也察覺不出來什麼，半鬆懈著道：「我總感覺是我們發了訊息之後，沅卿與閬丘兩路人才遇險，這秘境……會不會在阻撓我們見面？」

「想玩各個擊破不成？」山海冷笑道，「還是有什麼人暗中作祟？」

忘憂緊緊地握著兩柄劍，有些茫然無措。

半響，忘川緊鎖著眉頭道：「他們還未求救，可能還應付的過來。或者我們依舊直走，看看到底會有什麼在等著我們。」頓了頓，又道，「一旦他們再發訊息，我們就立馬趕過去。」

忘憂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胡亂點了點頭。

天已經黑了，兩人一妖加快步伐往前，夜色中忽然有一點微光閃過，山海抬手就是一簇火扔過去了。

「什麼東西？」忘川緊張地問。

「聽聲蝶。」山海回答，「這東西又小又沒有靈力，白日裡難以發覺，只是存活時間短，入夜就會發光。」

忘川吃了一驚：「何時跟上的我們？」

「那兩個女修。」忘憂忽然道，「聽聲蝶靠吸人氣才活，要用它就必須放到監聽物件身上。那蝶是從忘川身上飛出來的。」

琴曉琴宓可是拉扯過忘川的。

山海緊接著說：「那股香氣往前就消失了，人家可能用了隱身符斂息符之類的，不過我並未察覺到。」

忘憂聽了，一邊御劍，一邊生氣地道：「我就覺得她倆有問題！還準備欠缺，連聽聲蝶都有了還欠缺什麼！」

山海帶著忘川跟在她身後：「沒事，沒事，她們偷聽到了什麼也無所謂，咱不管她們，不要為了她們影響我們逛秘境的心情。」

忘川：「……」

這一走，就走了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