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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被他嚎得太陽穴隱隱作疼,忍不住伸手扶額,無奈地嘆息著正要開口說話,卻被忘憂搶先一步說道:「家師是劍修,不收丹修。」
「可是他也會煉丹!為什麼不能收我!」滕於柒氣呼呼地大喊。
「你……太弱了?」忘憂思索著給出了一個回答,剛說完就被忘川暗地裡扯了一下衣袖。
滕於柒:「……」好氣哦,真是氣哭人!
忘憂再也想不出什麼理由了,見他還有要哭的趨勢,乾脆不耐煩地道:「你真是太能哭了!」她眼裡明晃晃地表示出「我就不像你這樣脆弱」的意思。
滕於柒呆滯了,他身邊的人連忙趁著這個機會連哄帶拖地把他拉走了,臨走之前還不斷向忘憂表達最深沉的歉意。
忘憂:「……」真是搞不懂這些人。
她起身,在眾人或打量或羨慕或不屑或嫉妒的眼光中揚長而去,山海和忘川默默地跟上也走了。
走出流霞園,山海問道:「還有一段時間才天黑,要不要在上庸城裡逛逛再回去?」
忘憂仰頭看向她哥。
忘川笑了一下,說道:「忘憂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忘憂搖頭,斬釘截鐵地道:「沒有。」她對這座城鎮沒有特別大的興趣。
「那就回去罷。」忘川道。雖說他在臨淄軒轅府中呆了很多年,但看他的眼睛裡,並沒有多少對外界的嚮往。
於是忘憂又回過頭去看山海。
獨愛隱居的龍族當然是不會喜好逛街的了,於是兩人一妖便打道回府。
一回院子,兩人一妖便瞧見裡面呆呆地立了好些個人,或張牙舞爪的,或驚恐失色的,或五體投地的,如同雕塑一般保持著靜止不動。而正堂大門敞開,仔細一看,便能發現有一個面具紅衣男子端坐在上首,悠哉悠哉地吃茶。
兩人一妖都愣了一下,那些靜止的人都是背對著他們,於是好奇地上前去瞧那些人的正臉,彷彿……有點眼熟?
忘憂轉到最前方的那人面前,他手裡拿著一把扇子彷彿在扇動,另一隻手指著前方,臉上表情猙獰,眼瞪眉橫,呲牙咧嘴的,整個腦袋揚得高高的,很是不可一世。
這人忘憂方才還見過,正是滕於柒滕小公子。而其他人,大概都是他帶來的手下了。
忘憂疑惑地看向坐在正堂裡的南官,問道:「這是?」
南官回答了她兩個字:「聒噪。」
原來這就是三河老祖不收滕小公子當徒弟的原因啊。
忘憂看了一眼滕於柒的眼眶,還微微帶點紅,她立刻轉頭對南官說道:「這個人方才在我面前哭得稀里嘩啦,質疑三河真人為什麼收我不收他。」
「呵。」南官輕笑一聲,「愛哭又聒噪。」
山海與忘川已經走到了忘憂的身後、滕於柒的身側,敏銳地發現了滕小公子又綴滿了珍珠豆兒的雙眼。
果然愛哭。
「他們跑來多久了?」山海問道。
「不久。」南官說。
「腳步比我們還快啊,剛剛哭完就找過來了。」山海瞥了滕於柒一眼,一邊說一邊往正堂裡走,「準備讓他們站多久?」
南官懶懶地道:「看心情。」
於是忘川兄妹倆也抬腳往正堂去,滕於柒的臉上頓時流下兩行熱淚。
嗚嗚嗚,為什麼不肯解救我!
忘川彷彿感受到了什麼,回頭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於是轉頭對南官道:「一直杵在這也有些礙眼了,還是別讓他們再這樣了。」
被定住的眾人在內心深處瘋狂點頭贊同。
臉酸了,手腳累了,保持著這種姿勢既疲憊又怪異,高人您請放過我們吧!
忘川含笑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