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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小的名叫三祿,跟著少爺有七個年頭了,原先是小的的哥哥三禧在少爺身邊伺候。」
忘憂沉默著仔細回憶了一下,然而並不記得三禧這個人。她道:「那這七年間,你將你知曉的忘川的事,都細說一番。」
「是。」名叫三祿的少年之前已見識過忘憂發怒的威力,不敢有絲毫不敬,邊回憶邊道:「七年之前小的接受了傭僕的訓練,因哥哥三禧的關係調到少爺院中,一開始只是灑掃雜役,前家主未失蹤時,少爺的日子還算過得去。因少爺只要一出門,總會受些傷回來,久而久之,少爺也不怎麼出院子了。前家主失蹤的前一日,小的記得他來見過少爺,不知是說了什麼,只是在那一個月之後,明朗少爺帶了一大幫人闖了進來,說是家主失蹤下落不明,他父親接任,說少爺不配住在那個院子……他們氣勢洶洶的,態度極其惡劣,還要揍少爺,小的哥哥以及幾個貼身伺候少爺的小廝為了護住少爺,同明朗少爺帶來的人打了一場,但還是敵不過他們……少爺被趕到了竹林院,伺候的人都被明朗少爺安了以下犯上的罪名罰了一百杖趕出了府,只小的因為當時年紀小又只是個雜役才躲過一遭,跟著少爺去了竹林院……本來竹林院還算可以,少爺說清靜,可是明朗少爺總帶著人來找少爺麻煩,每次來都要破壞些物什之類的,一開始府裡還有得補,後來就沒了……因此院裡才那般破落……」三祿越說越氣憤,忍不住開始掉起了金豆子,抽抽搭搭地跟忘憂告狀說,「小姐,他們太過分了!明朗少爺仗著自己是家主的長子,想各種法子折騰、欺凌少爺,叫少爺抄滿屋子的書,還叫少爺一天磨一缸的墨水出來,叫少爺做砍柴挑水的粗活!少爺若是不肯或是做不完活,就不許用膳!家主只在最初的時候隨意說了明朗少爺幾句,之後就再也沒有管過了!前幾日更過分,明朗少爺竟帶了幾個妓子,說是少爺已經二十有四,作為兄弟送他幾個女人開葷!簡直無恥至極!還有明傾小姐,她雖從未來找過少爺麻煩,卻在外頭一直傳少爺的壞話!」
忘憂看著面前已經在抹鼻子抹淚的三祿,不知為何,意外地平靜,問道:「明朗和明傾是誰?」
三祿頓時傻了眼,結結巴巴地說:「是……是……他們的父親是現任家主……是您的……堂兄堂姐……」
忘憂很乾脆地道:「我的兄弟姐妹唯有忘川一人。」想了想,又對啞口無言的三祿問道,「那你哥哥三禧呢?」
三祿抽搭著說:「被趕出了臨淄城,杳無音訊了。之前跟在少爺身邊的人,差不多都這樣了。」
「那我爹身邊的人呢?」
三祿搖頭:「小的也不清楚。」
忘憂問了一遍下來,只能得知了一件事,現任家主的兒女,一直在欺負忘川,且從未停止過!
她揮了揮小手,叫三祿去守著忘川,這才走出來。院裡槐樹下頭,沅姜與伯琊本不欲插手軒轅府之事,早坐在那裡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見忘憂出來了,雙雙望了過去。
「小師叔。」沅姜喚了一聲,見忘憂走了過來坐下,便斟了一杯茶遞過去,關切地問道:「小師叔接下來打算如何?」
師父說了,小師叔年幼不懂事,要多多關照。他此時已經做好尋人或者揍人的準備了。
忘憂圓嫩的臉蛋上一片純良天真:「我也有許多年未見家裡人了,想著切磋一番交流交流感情。」
沅姜與伯琊:「……」所以是要揍人了?
伯琊咳了一聲,壓低聲音說:「我方才在外頭聽幾個侍衛議論,說什麼明朗少爺連續十八次守擂成功,不愧是未來家主的話……彷彿明日上午還會繼續打擂,他們在賭那個明朗少爺能不能二十連勝。」
沅姜怪異地看著他。怎麼他們一起的,他卻沒聽到這件事?
忘憂問道:「